第二十六章 郭弘認師母_神機道士在大唐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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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郭弘認師母(1 / 2)

神機道士在大唐!

雲玄素沒理郭弘等人鬥嘴,繼續說道“子午穀到了我朝改名子午峪。玄宗時四川涪州進貢楊貴妃的荔枝,就是走這條道三日內到長安,因此這條道也叫荔子路。”

“大師兄有點奇怪!你沒發現他總跟著雲師姐,最近話越來越多了?”何瓊小聲和郭弘說。

“怎麼了?”

“他每次都很興奮,樣子跟曹師兄當年追我的時候很像,都是說些重生啊建功立業啊,你沒看出來嗎?”

“看出來了,他覺得今生沒希望了。”

……

入穀五裡,前麵就是金仙觀。

何瓊其實以前也母親常來這裡,於是小聲對郭弘說道

“睿宗景雲年間為第八女金仙公主入道,在長安輔興坊建立金仙觀,稱為長安金仙觀,後來又在子午峪修建彆院,稱為子午金仙觀。”

子午金仙觀坐南朝北背靠山峰,背後的山就是玄都壇。

玄都壇如同一根巨大的石柱衝天而起,隻有一條十分陡峭的山道通往壇頂,此壇建於西漢文帝時,被漢朝皇帝立為祭天禱祝之所。

觀前有溪水穿過,清澈見底,四季不絕。

周圍林木蔥翠,陰壑蔽日,此時正是炎夏盛暑,此處涼意襲人,如入桃源。

雲玄素曾是隨師父前來此處,不免有些睹物思人,她暗暗拭淚,指著觀中一棟高閣對眾人說道“那便是金仙閣,當年睿宗下令在城內金仙觀建造金仙樓,子午峪金仙觀也修建金仙閣,供公主居住。”

何瓊小聲對郭弘說道“金仙公主是玄宗的親妹妹,從小崇慕衝舉飛升,好讀《道德經》,十八歲與妹妹玉真公主一起受度為女道士,拜在一代宗師越國公葉法善門下。玉真公主的道號‘無上真’,與金仙的‘無上道’相似,都是葉法善起的。”

郭弘“這起名不走心啊,如果她們後麵還有妹妹,是不是叫無上大,無上法,無上情,無上操……”

金仙閣從觀外很遠就能看到,雖然已經建造了一百三十多年,但曆經維護樣貌如新,朱欄玉砌,雕梁畫棟,鬥拱朱窗,飛簷翹角,頂上鋪著琉璃瓦,金碧輝煌,如同一座離宮。

他們來到大門,在信眾人群的擁擠中,緩緩向內走去。

金仙觀一共有三進,依山而建,節節向上,第一進的主殿是玄元殿,供奉的是玄元皇帝老子。

玄元殿的後門是封閉的,隻有大殿外麵的兩側小門可以通向第二進院落。

小門旁都有人把守,不讓閒雜人等進入。

呂誌真上前說明來意,仆役向內通報,一會兒就被迎了進去。

這所道觀中住的都是女子,所以隻開放第一進供信眾參拜和遊人參觀。

第二進是觀中女冠和侍女的居所,中間的主殿供奉著金仙公主的畫像。

最高處的第三進,本來是金仙公主的離宮,富麗堂皇,剛才他們在觀外看到的金仙閣也坐落在這裡。

金仙閣共三層,依山而建,南麵是林木茂盛的山峰,夏日完全遮擋住陽光,讓閣內十分涼爽。

以前金仙公主夏季就是在這裡避暑,冬季則回到長安城的金仙觀中。

他們被引入金仙閣中,沿著樓梯上到第三層最高處。

四麵的窗門都開著,山風習習,分外涼爽。

郭弘一上來就聞到一股檀香味道,打量一下周圍,就看到一個中年美婦,身穿白色單衣,正高臥榻上,旁邊有兩名侍女打著扇子,她麵前燃著一個香爐,青煙嫋嫋。

引路的侍女說道“這位便是我們觀主飛真先生。”

雲玄素對觀主道“王屋雲玄素見過李師叔!”

郭弘跟著呂誌真等人一起說道“見過李師叔。”隨即遞上師父的書信。

從衡山出發之時,劉元靖就告訴幾位弟子,這位觀主是順宗皇帝的女兒潯陽公主李飛真,自幼修道,實際本領不在自己之下。

她也是郭太後的閨中密友,與扶教關係密切。

劉元靖還特意對郭弘交代過,潯陽公主是他的紅顏知己,二人年青時曾經結伴雙修過一段時間,所以有什麼事都可以告訴她,這是絕對可以放心的人。

呂誌真說起魔教四處收集魔像,可能有所圖謀的事,李飛真猛地坐了起來。

“此話當真?”

“從種種跡象表明,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李飛真點頭說道“好,你們且稍待,我這就通報掌教真人。”

她起身到書案處,寫下一封書信,侍女早捧著一隻鴿子等在一旁,李飛真將信卷好,放入中空竹節,蓋上軟塞,然後放飛信鴿。

眾人繼續攀談,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李飛真收到回信,看完後遞給呂誌真,臉上帶著輕鬆之色。

雲玄素急忙問道“情況如何?”

呂誌真看過信說道“樓觀道的長老做好準備,派弟子打探魔教消息,如果發現義字輩的魔頭就馬上稟告,對方要圖謀大事必然要彙集一地,我等隻需靜觀其變,到時候聯合終南山、長安各道門合力滅魔!”

眾人聽了都鬆一口氣。

雲玄素也說道“如今密宗四義中義真的老巢在長安青龍寺,義智在洛陽,義玄在河北臨濟、義存在江南……這次是義真和弟子活動,會不會他隻是獨力行事?”她把嶽州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李飛真聽聞血琉璃魔功現世,麵露凝重之色,說道“按說密宗四義並不和睦,臨濟義玄和雪山義存雖然都兼修密宗,但卻自稱是禪宗僧人,想必不會趟這渾水,隻有洛陽義智與青龍義真相交莫逆,有可能會過來……這麼說應該派人盯著青龍寺,等義真逃回來必然會有所動作。隻是我門下都是女冠,如果盯著和尚廟,時間一長容易被人發現……”

“這事交給我們吧,本來這次來長安就是要抓義真!”呂誌真說道。

安排已定,呂誌真、雲玄素說了衡山與王屋近況,敘談良久,才起身告辭。

李飛真把郭弘留了下來,派侍女安排其他人去觀中遊覽。

等雲玄素他們都下了樓,李飛真從榻上直起身來,向郭弘招了招手。

“孩子,你過來。”

郭弘覺得有點局促,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不要緊張,坐到我身邊來。”

李飛真讓他坐到榻邊,仔細打量郭弘臉上的花紋,又伸出白皙的手輕輕撫摸。

郭弘近距離觀看,發現公主眼角有皺紋,雲鬢裡藏著幾絲白發,怕也有五十歲出頭了,相貌卻是極美的。

“我與太皇太後是閨中密友,元靖信中已經說了,你便是郭仲文的小兒子,說起來也不是外人,你三歲的時候我還抱過,可有印象?”李飛真歎了口氣說道。

她見郭弘不說話,又道“我與你師父無夫妻之名,卻有夫妻之實,生下一子夭折,實為憾事,信上說你是元靖的義子,用的是我們死去孩兒上灶的名字。算起來我也是你的師母。”

“師母!”郭弘想了想,乾脆坐到榻上,靠近這位公主身邊親熱叫道。

“好,好!”李飛真很是開心,撫摸著少年的頭發,看到他臉上的花紋,又心疼地問道“這些斑紋是怎麼回事?”

劉元靖在信中因篇幅所限,有很多細節沒有提及。

郭弘把古廟遭雷擊的事說了,李飛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叮囑他“這事不要再跟任何人說起,有師母在這裡,定會護你周全。”

她又把手指搭在少年的手腕上,閉上眼過了一會兒,才睜開說道“按照常理這斑紋早該消了,但你體內仍有餘毒未清!當年開藥的那個郎中心思歹毒,用的好像是失魂引的方子,等你長大要好好查查他這麼做的原因。我給你開副藥方,將餘毒清理乾淨,但是這痼疾已成,斑紋恐怕真要等內功大成後才能消失。”

郭弘其實對自己一臉斑紋不以為意,立即安慰李飛真道“母親,斑紋留著是好事,這樣很少有人能認出我來。”

“說的也是……今時不同往日,皇帝是個刻薄的人,疑心又重,自從繼位以來一直在剪除郭家的羽翼,形勢很是不妙。如今你二叔被外放為官,三叔也被從禁軍調出做了閒職,四叔又跟你父親有嫌隙,我懷疑他投靠了皇帝。郭行章到如今仍然不知去向,著實讓人擔心。”

“大哥去了江西,聽師父說已經重立扶教,手下英雄聚義,好生興旺!”

“這就好!”

李飛真看著身前的郭弘,想起死去兒子,突然覺得心裡十分難受,隔了良久才平複心情,說道“我和你的關係不要讓彆人知道,你且在觀中服藥休養,正好陪我多說說話。”

她轉頭叫過一名侍女“你去安排一下雲玄素他們的住宿,就說我在給上灶治病,這兩日暫時讓他在這裡陪伴。”

那侍女應命而去。

李飛真得知了郭弘失去了十二歲以前的記憶,就講起他當年的趣事和郭家發生的一些往事。

“師父,前麵就到了!”

釋全義甩著鞭子,這是他搶來的馬車,義真躺在後麵。

他們一路趕回長安,卻沒有去青龍寺,還是轉道向南,直奔終南山。

“師父,為啥說到這裡就有救了?照我說就該在路上找個寺廟歇下來好好養傷,等傷好了再回來!”釋全義絮絮叨叨。

農曆五月相當於後世公曆的六月,天氣十分炎熱,義真臉色灰敗,身上卻裹著厚厚的被子,看得出他身體很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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