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沒有訓練,他們的實戰,就是真真切切的不摻任何水分的戰鬥。
從理論課結束的第二天開始,他們就頻繁的執行任務。
短短兩個月,就出了六次,這還是因為大部分時間浪費在路上的原因。
任務內容也是千奇百怪,尋找神秘之物,截獲物資,護送科研人員,解決某個反對派官員等等。
屬於九頭蛇內唯一的多用途遊擊部隊。
這樣的訓練方式,死亡率自然也很高,若非安迪開了掛,他還真不一定能夠活到最後。
他現在有些理解尼奧的話了,這裡確實不是個好地方。
就他隊伍,這兩月就補充了三次新人。
最早一批的隻剩不到六個。
不過安迪並不後悔,若非如此,他也遇不到那麼多曾經是各種各樣高手的死人,給他了非常豐富的戰鬥素養。
一通下來,他感覺自己都有些膨脹了。
“安迪,聽說我們又有任務了?”晚飯時,布裡問道。
他也成功的活了下來。
安迪看了眾人一眼,點頭道“有一批很重要的物資需要從捷克送到意大利邊境,途中會經過幾個戰區,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證物資安全到達邊境。”
“這可不近,就我們一個隊伍嗎?”同樣是老隊員的哈瑞說道。
“當然不是,還有克萊恩也會跟我們一起。”
“那個前黨衛軍士兵嗎?凱特怎麼會讓他跟我們一起?我總覺得他並不忠誠於我們,或許他是個間諜。”
哈瑞在安迪小隊裡排得上老三了,除了安迪和布裡,就數他威信最高,人高馬大的戰鬥力很強,但就是嘴巴有點臭,感覺看誰都不爽。
安迪白了他一眼,“這你得去問凱特,他或許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我會的!”哈瑞堅定道。
安迪沒再理他,這貨說話就跟放屁一樣,說完下句都不知道上句是啥的人,能指望他守什麼承諾。
繼續道“這次我們會順便進行一次跳傘實戰訓練,所以大家做好這方麵心理準備。”
“我想該擔心的是你和布裡,我沒記錯的話,我們隊裡就你們倆沒跳過傘。”哈瑞有些幸災樂禍道。
“我家鄉有句話叫善遊者溺,善騎者墮,各以其所好,反自為禍,所以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安迪起身離開,不是他生氣,剛好吃完了而已。
他是沒跳過傘,但不代表他不會,前前後後出了六次任務,早已從死人身上學到了一身通天徹地的本領,豈會被一個小小的跳傘所難住?
“呃,這啥意思?通訊兵,你和頭兒不是一個地方的嗎?知道啥意思嗎?”哈瑞一愣,朝埋頭吃飯的小個子通訊兵喊道。
持強淩弱也是哈瑞的一個特色。
通訊兵搖搖頭道“我家以前在奧格斯堡,並沒有聽過這句話,不過我猜應該是不要多管閒事的意思。”
“哈瑞,看來你讓頭兒難堪了,我覺得你該去道歉,否則下次你機槍手的位置可能就要換人了,不過我倒是很樂意能夠接替這個位置。”一個隊員聽後取笑道。
“那是我的,誰也不能從我手裡奪走它。”哈瑞氣急敗壞的起身衝了出去。
等他走後,剩下的人繼續起哄道“我敢打賭哈瑞肯定是去道歉了,我知道他其實比誰都在意頭兒的臉色,一根香煙,怎麼樣?”
“奧,我賭兩根,他肯定是去刷牙了。”
“不,他肯定是去找茶葉了,聽說頭兒很好這一口。”
哈瑞確實來找安迪了,不過不是道歉,而是過來問那句話是啥意思的。
安迪隻送了這貨一個字滾!
一天後,兩支隊伍全副武裝前往奧地利的德軍基地,分彆登上一架52運輸機。
名義上,特彆行動隊是屬於軍方的,自然有權利使用軍隊的資源,不過通常情況下,他們很少和軍方打交道,這也是他們第一次進德軍基地。
經過兩小時的飛行,眾人安全降落在捷克境內的一個小鎮附近。
“安迪,你在前麵還是後麵?”
在小鎮外三十多公裡的鐵道旁,克萊恩叼著煙看著遠遠而來的火車對安迪說道。
火車會在這裡減速兩分鐘,這段時間就是他們上車的時間,火車不會停,而且裡麵還有駐捷克的德國陸軍。
表麵上他們是來輔助陸軍押送的,但實際上,這輛火車上還有他們九頭蛇的貨物,會在奧地利卸下,然後火車繼續開往意大利。
“我車廂後麵吧。”不知為何,安迪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還是第一次和國防軍打交道。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居然要讓陸軍押送。
克萊恩帶著他的隊伍和安迪的小隊分開了一段距離,火車過來後,速度慢慢減至不到二十邁的樣子,上麵有德軍製服的士兵提前把貨廂側門打開,克萊恩的人率先爬了上去。
確定沒問題後朝安迪打了個手勢,安迪小隊這才開始上車。
這麼慢的速度,對於他們來講上去很簡單,等一行人上了火車後,安迪才打量起接他們的三個軍方人員。
從麵容上,安迪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頭,所以在驗證身份時,他並有使用德語,而是英語。
可他媽的對方居然脫口而出的就應上了。
“警戒!”安迪當即大喝一聲,所有隊員瞬間進入戰鬥姿態,通訊員站在安迪身邊。
“快給麻雀發警示。”
麻雀就是克萊恩小隊的隊名,安迪小隊叫怪物。
就在這時,前後車廂湧進來一大批德軍製服的美國人,為什麼安迪這麼確定?因為他看到了一張讓他難忘終生的臉。
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
操!
感覺自己這次弄不好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