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清末開始的諸天!
“不敢!不敢!”
賈布一臉訕笑的向後退了退,但緊接著,他臉色驟然轉冷,隨後抬手猛然一指,“射!”
下一刻,賈布身後,數十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彎弓拉箭,向著肖兵所在的方向,直接開始了拋射射擊。
他們所使用的是三石弓,八百步的距離,完全在他們的射程之內。
隻見那些箭矢上麵,似乎還捆綁著一個個水袋,在陽光的照射下,隱隱有黑色流光閃爍。
“盾牌,起!”
駱安一聲令下,霎時間,錦衣衛緹騎整齊的提起掛在戰馬上的圓盾,沒有任何遲疑,在對方箭矢到來之前,高高的舉在了身前。
嘭嘭嘭
一道道水袋炸開的聲音響起,隻見敵方箭矢在到達錦衣衛陣型上空時,那一個個水袋突然炸裂開來,下一刻,黑壓壓的水滴,在陽光照射下,極為詭異的灑落下來。
嗤嗤~嗤嗤~
緊隨而來的,是一陣陣腐蝕聲,那些黑色水滴滴落在盾牌上,竟然升起一陣陣白煙,頃刻間,便在盾牌之上留下了一道道極為恐怖的腐蝕痕跡。
“啊!”
伴隨著腐蝕聲響起,還夾雜著一些錦衣衛的痛呼聲,一些運氣不好者,被水滴滴落在了胳膊、大腿上,霎時間,受傷部位便血肉直接消融,露出了黑乎乎的骨頭。
這毒水極為了得,不僅腐蝕血肉,甚至連骨頭都能腐蝕,頃刻之間,便給錦衣衛大軍造成了數十人的傷亡。
王浩沒想到今日與日月神教才初次碰麵,便吃了個不大不小的虧。
一看情形不好,策馬來到陣前,防止再有箭矢射來。
雖然說來王浩曾殺人不少,畢竟未曾經曆過古代軍陣,看到那千萬箭矢射過來時,愣神了片刻。
卻已造成了人員傷亡,暗自自責不已。
“可惜了,這駱安太過於精明,提前做出了盾牌防禦,否則單單隻是這些毒水,便能讓他們陣型大亂!”
眼見被自己寄予厚望的毒水攻勢沒有發揮出太大的作用,賈布不由得歎了口氣,隨後猛然抽出腰間的判官筆,爆喝一聲。
“為了神教,殺光這些朝廷鷹犬!”
“為了神教!”
“殺光朝廷鷹犬!”
隨著一道道歡呼聲不斷響起,日月神教的教徒大軍麵帶虔誠乃至狂熱的神色,手持兵器,瘋狂的向著錦衣衛大軍衝去。
以步兵衝擊騎兵陣營,不得不說,這群教徒,當真是狂的沒邊了。
“三段射擊,箭雨覆蓋!”
對於那些受傷倒下的錦衣衛緹騎們,駱安看都沒看,直接下達了命令。
不僅他如此,就連他麾下的士兵們,此時也是一個個冷漠地騎乘在馬上沒有任何動作,直至指揮使同知下達了攻擊命令後,他們才收起盾牌,彎弓搭箭,有條不紊的開始了射擊。
以千人為一隊,三千錦衣衛緹騎非常有層次感的開始了最為熟悉的射擊。
第一支千人隊射擊完成後,第二隊展開射擊,之後是第三隊。待第三隊射擊完畢,第一隊已經完成了彎弓搭箭瞄準等準備工作,箭雨再一次疾射而出。
之後是第二隊,第三隊依次循環,幾乎永不停息。
三段連射,說起來並不複雜,但卻需要極為熟練的配合與實戰才能訓練出來,否則很容易因為配合不默契造成混亂,無法達到箭雨持續覆蓋,造成最大殺傷力的程度。
此時在錦衣衛那一波接一波,茫茫無儘幾乎永不停歇的箭雨中,日月神教的教徒大軍,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