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月“後天。”
雲漓深吸一口氣,轉頭就睡。
最壞的結果也是出去住一處小雜院。
何況,她不見得是倒數第一。
……
翌日一早,雲漓並沒去上課。
陳嬤嬤派仆婦來問。
雲漓滿臉驚詫,“後天都要考試了,今天還上課?我要留在院中複習,今天就不去了吧?”
仆婦給陳嬤嬤回話。
陳嬤嬤嘴角冷笑,也沒苛刻強求。
終歸是要滾蛋的人,容她放縱一天又何妨?
早間她特意派人去提刑司問過,世子爺昨晚就已經離開京城了。
明天考試,世子已不會阻攔,宮中與侯府即便知道,也不會在意趕走一個小毛丫頭的。
何況侯夫人睚眥必報。
雲漓一旦被趕走,侯夫人如何擺弄她,也是值得期待的樂子事。
陳嬤嬤聯想到趾高氣揚的三娘子跪她麵前哭求的悲愴落魄,碗中的白骨苦丁茶都有一絲香甜了。
……
雲漓還是把巧月打發出去探聽房價。
不僅打探買,也可以考慮租。
她睡了一個美美的回籠覺,醒來吃著零食等巧月,也琢磨起明日考試以及彆院剩下的九位姑娘。
不得不說,這幾位的琴棋書畫都十分精湛,特彆是霓裳姐妹和玖茹。
畢竟出身皇後和貴妃身邊,手藝與眼界的確更高一籌。
算來算去,雲漓倒是想起一個人——林紫。
唯獨她的畫作繡品,雲漓從來沒見過。
但出身縣令府,又在皇後身邊陪伴許久,技藝肯定不一般。
可她為何不學不爭?
陳嬤嬤也視她為特例。
即便整日在課上看話本,嬤嬤也毫無二話的。
雲漓正琢磨著,突然聽見牆角有動靜兒。
不等起身去看個究竟,便聽一嗓子驚呼尖叫,隨後“噗通”一聲悶響,似有重物從牆頭落了地上。
雲漓順著聲音跑過去看。
摔倒在地的是聶輕衣。
“蛇!有蛇!怎麼會有蛇!”丫鬟紅螺驚慌地團縮在角落裡,顫抖得牙齒打顫,根本不敢湊到主子身邊去。
牆角盤桓不動的花蛇在酣睡。
一點闖禍的覺悟都沒有。
雲漓輕咳一聲,“哪兒有蛇?這明明是乾枯枝子,你看錯了的。”小花蛇被她用木棍掃量著直接趕走。
紅螺左右看不見,“就是有蛇,嗯?它哪兒去了?”她小臉慘白,嘴唇嚇得都紫了。
聶輕衣渾身骨痛,撐著力氣才坐起來,“你看乾什麼?還不快扶我起來!”
紅螺雙腿發軟,剛蹲起便跪了地上。
雲漓自然沒這義務。
偷偷摸摸的趴她牆頭,還想讓她伺候?做什麼黃粱美夢呢……
聶輕衣被晾在原地。
倒是剛才的尖叫聲過度刺耳,很快引來陳嬤嬤和其他姑娘。
“怎麼摔了?出什麼事了?”
聶輕衣不知如何解釋。
她思忖下,倒是反咬了雲漓一口,“我好心好意來探望雲漓妹妹,沒想到她把我從院子裡麵推出來……”
“我的手腕扭了,腳也傷了。雲漓妹妹就算害怕考個倒數第一,也沒必要故意害我啊,心思實在歹毒,就請嬤嬤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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