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漓倒是點了頭,“所以我的真心好歹值二兩,你們真心一文不值了?”
“你……”
姑娘們被雲漓的邏輯帶跑偏,一時懵逼還不上嘴,更訝異她今兒嘴皮子開了光?
姑娘們看向陳嬤嬤,期望嬤嬤站出來說兩句。
陳嬤嬤刁眼掃一圈,一個都沒放過,“對世子之心,豈能用銀錢價碼來衡量?但粗線糙紙的確不中意,今日之事要心存教訓,年禮若再倉促不用心,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此事拿捏不住雲漓,鬨開了不好收場。陳嬤嬤各打五十大板,就此作罷收手了。
姑娘們心有不滿,也隻能點頭稱是。
雲漓敷衍的點點頭,聽完訓話就帶巧月樂滋滋地回去了。
巧月進了小院才敢長歎幾聲,“天了個乖乖,嚇死奴婢了,姑娘您可真敢說,今天把所有姑娘都得罪了!”
被那麼多人圍著,姑娘竟然敢還嘴?她都快被嚇死了!
雲漓唏噓,“得罪了又怎樣?溫聲細語的諂媚巴結,她們也一樣瞧不上咱,沒必要繼續偽裝了。”
巧月訕訕,“但奴婢看到世子爺黑了臉,您的確惹他不快了。”
“沒事,他日理萬機,眨眼就忘,不會放在心上的。”
雲漓也不是故意惹他不悅,誰能想到荷包被戳穿看出來了?
而且惹了他又怎麼樣。
隻要不罰沒月例銀子趕回家,他怎麼生氣都不怕。
但雲漓沒想到夜豐燁如此看重大哥。
他為何提起雲方?
要抬舉他?
天時、地利、人不合,雲漓對那便宜弟弟可不抱一絲期望。
隻要夜豐燁認不出她是“人質”就行,其他人愛咋咋地吧。
吃了些零嘴壓驚,雲漓早早洗漱睡下。
夜豐燁離開彆院回了提刑司,立即吩咐東來去找雲方。
“……那個人質與雲傾很像,依照年齡身高,與他弟弟相仿。”
東來蹙眉,“會是雲方?雲傾一直不喜歡他,從小打到大,蔫壞。”
夜豐燁語氣冷冷,“甭管是不是,你帶來敲打兩句,雲家不能一個都提不上台麵。”
東來挑眉,爺這是話裡有話?
“您今兒去彆院了?”
那一身熏香刺鼻,窗戶開到現在都沒散儘。
夜豐燁很不想提,再看旁邊一堆禮物格外刺眼,“都拿出去扔了,礙事!”
東來湊過去翻看,“扔了多浪費啊,不如給兄弟們分分?天天陪您審案不回家,家裡早就翻天了,讓他們拿回去哄哄媳婦兒。”
糙吏家庭大多沒什麼文化,彆院姑娘們的東西雖不貴,卻都做得精致好看,一定會被喜歡的。
夜豐燁懶得操心,讓他全部帶走。
東來樂滋滋地拎著物件退下了。
翌日東來把雲方帶到提刑司。
夜豐燁又發了一通火。
“這雲家怎麼一個不如一個?!”
雲方和“人質”對不上臉,夜豐燁便問他未來誌向,有心培養。
雲方回答的很痛快“我想當官。”
夜豐燁又問“你為何想做官?”
雲方狡黠賤笑“做官能吃香喝辣,還有人送錢啊。”
……
雷霆暴怒,夜豐燁親自賞了他十個板子,雲方骨頭都被敲骨折,直接疼昏過去了!
三娘子跪地求饒,哭成了淚人兒。
夜豐燁把雲方扣在大牢裡,背不全論語不放人。
三娘子天天去提刑司大牢看兒子,已沒心思到彆院催雲漓爭寵。
故而雲漓一丁點兒都不知道,否則一定會嫌十板子太少。
她連續三日起早上課,不停哈欠連天。
她百無聊賴地紮著麵前繡板,看向陳嬤嬤發呆。
怎麼能氣到嬤嬤把她禁足還不扣月錢?
她是真的不想起早上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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