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豐燁沉了下,起身拿起鍬鏟去幫忙。
日頭升至樹梢,二人很快乾完。
雲漓餓得前胸貼後背,隻等巧月把早飯端上。
“幫我按摩手臂,酸。”
夜豐燁把左手撇過去,看向雲漓。
雲漓傻呆呆地看著他。
鐵鍬可比他那長刀輕多了,刨了兩下地您說酸?
“看什麼看?還不動手?”
夜豐燁隻為驗證她主動,會不會疼痛消失。這也是沒辦法中找辦法,自動忽略她滿臉哀怨。
雲漓心中奔騰過上萬匹的仙角馬。
隻能伸手幫他輕輕的捏,畢竟她的手臂也很酸!
夜豐燁半眯著眼睛,依靠在躺椅之上。
他貌似不驚不喜,麵容無波,其實心中已驚濤駭浪,震驚得不能自已了。
她雙手碰到他,錐心刺骨的毒痛果然消失!
他中毒十七年,日夜煎熬。
卻沒想到,這疼痛被一個貪財無度、表裡不一的丫頭治愈了?
她到底還有什麼本事?
夜豐燁眼神越來越複雜。
雲漓委屈兮兮地看回去,“爺您好點兒了麼?婢妾的手也沒勁兒了……”
“行了,吃飯。”
夜豐燁甩開她,回屋坐了榻上的小桌旁。
巧月已經取了早飯進院門,今日有魏大勺下廚,粥麵小菜十八種,十分豐富。
雲漓口水都快流下來,見夜豐燁舉起筷子,她也立即開吃。
這會兒可顧忌不上什麼規矩不規矩,嫌她不規矩可以去找彆人伺候的!
夜豐燁慢條斯理,雲漓狼吞虎咽。
吃完之後他也沒久留,帶著東來去書房了。
雲漓坐在屋中,“爺沒喊我去伺候吧?”她是不是可以繼續睡一會兒?
“您要做大黃魚和獅子頭,這會兒要去廚房準備食材的……”
巧月訕訕,雖說姑娘被世子寵,似乎寵的有點慘?
可巧月不懂,她也不敢說。
雲漓氣得直捶床。
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孽?
賭贏的銀子不都做慈善了嗎?怎麼還給她罪受!
她一個隻想躺平鹹魚的人,怎麼成了內卷狂魔的妾!
……
雲漓叫苦連天,其他姑娘已經嫉妒死了。
一早聽說世子爺請“魏大勺”到彆院教雲漓做菜,餓狼般的眼睛都瞪綠了。
“瞧瞧人家這手腕,不學無術、屁都不會,就會做那麼一碗麵,也惹世子爺憐惜了!”莠鳶醋意滿滿。
“都說管住男人的心,要先暖住男人的胃,誰讓咱沒這本事?倒讓這死丫頭捷足先登了!”霓霜嘴巴更毒辣。
“世子爺已經來了三天了,壓根兒沒瞟我們一眼!”
“影荷姑姑不妨去和爺說說?魏大廚難得到彆院,總要與姑娘們聚聚,不能關起門過小日子啊。”蕙妍滿心抱怨。
霓裳看向影荷道,“原本是姐妹,如今你成了姑姑,應該小賀一下,不如我去向世子爺提一提?”
不管借什麼法子,她們隻想見世子。
影荷仍舊和煦的笑,溫婉又可人,“我是照料各位姑娘的下人,哪擔得上姑娘們慶賀,千萬莫要折煞我。”
“不過雲漓姑娘快到生辰了,姑娘們若有心,不妨幫她慶祝下?這倒是個不錯的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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