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就喜歡她不上進!
夜豐燁沉默了下,看著一旁啄果子吃的疾雲,“它還能飛?”
顯然被喂成了“走地雞”。
受傷的翅膀長出來又能怎麼樣?
“疾雲”好似聽懂了,嘰嘰喳喳叫不停,表示抗議。
夜豐燁提筆寫了一張字條捆在“疾雲”的爪子上。
他召了東來,“準備馬車吧,順便帶它去京郊減減肥。”
東來心領神會,立即備車。
夜豐燁也沒了與雲漓溫存的心,召喚雲漓整裝更衣,“收拾一下,我們馬上要出發了。”
雲漓早已準備好。
今日穿著格外素雅。
簡單的發髻隻插了一根素銀簪,耳墜子點了孔雀綠的小珍珠,嬌俏恬靜,一絲都不高調奢華。
其餘的首飾都沒戴,皮襖都選了沒有紋花的。
夜豐燁仔細瞧瞧,明白她的心。
隻輕摸了幾下她的頭,便扶著她直接上車了……
今日夜豐燁允許巧月跟隨,他騎馬前行。
偶爾停駐不動,吩咐一句兩句,好似並不單純去祭拜,也在內卷的繼續查案中。
巧月很是納悶,大過年的都不歇?和世子爺在一起總是壓力很大。
雲漓沒心沒肺地撩了車窗簾子,貪婪地看著人聲鼎沸,和絢爛煙花。
仙界沒有過年一說,更不會花燈柳綠,似錦繁華。
看著街邊捏糖人兒,她很想嘗嘗。
好似心有靈犀一般,夜豐燁直接遞進來一隻吹糖兔,因為過了今晚是兔年。
雲漓笑眯眯,又要了冰糖葫蘆和巧月吃,今天雖然是祭掃,一行人並未刻意嚴肅。
走走停停,熱熱鬨鬨,直到出了城外之後,夜豐燁帶雲漓與東來幾人分道揚鑣。
為生母祭掃之地在山腰東側,而夜子薰的外院在西邊。
“最多一個時辰,立即回來。”夜豐燁嚴肅叮囑。
東來領命便離去,帶著“疾雲”。
野外的氣息很熟悉,“疾雲”嘶鳴一聲便飛入空中,哪怕體型有點肥,也眨眼不見蹤影了。
上山不能騎馬。
夜豐燁把馬車停在山下,牽起雲漓的手,沿著修好的台階向上爬。
雲漓另一隻手牽巧月,巧月頓時覺得額頭亮光光。但她提著祭掃籃子,的確沒有力氣爬。
此時已有一個人在先侯夫人的陵墓前,埋著一筐又一筐的土鞭炮。
鞭炮周圍還灑了酒,用浮土簡單埋了埋。天色已黑,又是山腰,路人很難看清地上是樹枝枯木,還是火藥鞭炮。
埋此物的人是莊尚。
他流放半路殺人偷偷折返,又到京郊的院子中等候夜子薰。
夜子薰得了傳信並未舉報莊尚私逃,反而與其見麵,哭訴雲漓講的一切都是汙蔑她。
莊尚本就怨恨夜豐燁,再聽夜子薰一說,恨不能馬上進城殺這一對狗男女。
但他自知敵不過夜豐燁,暗恨無能。
夜子薰無意間透露夜豐燁大年三十都會祭拜先夫人。
於是莊尚早早做準備,隻期望夜豐燁到來時,鞭炮聲起,放火燒山。
那時他再返回京城彆院殺了雲漓這個臭婊子,以解心頭之恨了……
莊尚準備得差不多。
又用豬血在先夫人陵墓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你養的好兒子,死你麵前,是不是得逞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