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就喜歡她不上進!
霓霜想起了那條蛇。
她渾身一個激靈,左顧右盼,生怕它從哪兒躥出來。
“我們奉皇後之命辦事的……”她語氣已軟。
“這是晨陽郡主的寵物猴兒,不是我的,你可彆賴我頭上。”
雲漓指指“猴小樂”,“其實六千兩贏得我也很納悶,誰想到這隻小猴子能打趴下半人多高的凶猴兒?”
“聽小公爺說,那隻猴子已經殘廢了,再也參與不了鬥局。果然西邊進貢的猴子不一般,我也開了眼界了。”
……
霓裳聽出雲漓的話中有故事。
此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霓霜更惦記臉上是否毀容了,倘若破了相,她就沒法子嫁人了!
“影荷姑姑,先請姑娘們去客院安歇吧?”
林紫出麵,破了僵局,“我隨霓裳姑娘一起向皇後娘娘稟此事,留霓霜姑娘在彆院看傷。”
霓裳想了想,“辛苦林紫姑娘了。”
倘若事情有內情,她轉述不清也麻煩。
畢竟將來還在宮中混,她不能似霓霜那般肆意妄為的。
林紫讓她稍等下,去做準備,也與雲漓商議。
雲漓跟隨林紫去小院更衣,臨走時吩咐影荷姑姑為霓霜請大夫,“……看傷不差錢兒,毀容了也不合適,再把晨陽郡主也牽扯進來,冤枉的人就更多了。”
霓霜恨不能掐死她。
但也惦記馬上去客院,等候包紮。
林紫拉著雲漓到小院,路上便忍不住開口,“怎麼辦?進宮怎麼說?得馬上拿出個主意。”
雲漓讓巧月取來十盒香,“十二妖有些來不及……”
她取了一瓶琉璃蓮果滴的汁,“就說馬上要成了,被耽擱一下化成了水。但護膚養身是好的,請娘娘試一試,其他什麼都不用多說了。”
“世子爺的事也不提?”林紫問。
雲漓搖頭,“不提,霓裳會打聽清楚回稟的。”
林紫思忖下,“你做的對。”
她剛有一些慌亂,倒失了一絲章法,會讓皇後不喜。
“若娘娘追問,你就說不知道,隻納悶鐘良山初一輸的銀子,為何初五自縊跳河?刑部郎中的公子,無論去哪兒都能借到銀子……”
雲漓不喜勾心鬥角,卻不得不出招。
已經被人欺負到頭上,她除卻還擊,也無處可逃。
林紫問都沒問,便點頭答應。
皇後娘娘又不傻,一句話便懂了的。
林紫拿了東西便離去。
雲漓心再大也睡不著,索性坐在院中搖椅上慢慢地等。
她心中想著夜豐燁,不知他此時在乾什麼?
是聽臾帝叱罵胡鬨,還是與都禦史們唇槍舌戰?
要不然就在提刑司悶頭辦案,再殺兩個泄泄火?
最可能是盯著鐘良山何時蘇醒,醒來就給他一個大嘴巴……
雲漓腦海臆想出夜豐燁暴怒的模樣,反倒笑出了聲。
也不知為何,她從沒想過夜豐燁會置她於不顧,把她推出去頂罪……
夜豐燁此時的確在提刑司打人。
他打得是為陸綰綰專供天目菊的花奴——格努。
雖然格努的花房起火,被陸綰綰下令燒了。但夜豐燁帶人去搜殘骸,不僅發現了天目菊,還有毒草若乾。
雖然都當做花草養的,姹紫嫣紅。
但作用何處?隻能撬他嘴巴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