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就喜歡她不上進!
林紫也把春芽留下與姑娘們相聚。
她與雲漓正好作伴,有太多丫鬟跟著還囉嗦,不好說什麼私房話。
二人上了彆院的馬車,宇文謙獨坐國公府的車。
有這位京城第一紈絝帶路,隊伍浩浩湯湯。
不僅走得慢,關注度極高。
也不知因他名聲太響亮,還是馬車太奢華。幸好彆院的馬車無銘牌,沒人看得出他正月十五月圓夜,是與誰家的姑娘親近了。
宴賓樓早已得了吩咐做準備。
宇文謙馬車停在門口時,掌櫃立即抬手吩咐後廚起菜了。
雲漓與林紫下了車,直接被護著進了三層雅間小院。
點上暖爐,推開窗。
窗花貼得是鴛鴦戲水,並蹄蓮開。
再映著蜿蜒璀璨的花燈,如長龍擺尾,十足的年味兒煙火氣,讓林紫不舍得挪開雙眼。
綻放空中的煙花劈啪奏響,把哈欠連天的雲漓也震得十分精神了。
她百無聊賴地朝窗外瞄,正見下方一雙眸子看上來。
璀璨的霓虹中,他如曜石沉定。
不知是疲憊倦怠,還是炎熱如火,他下意識解開大氅繩結,又鬆了衣袍的第一顆扣子。
雲漓咽了咽口水。
他知不知這個動作很誘人?
起身到門口相應的功夫,夜豐燁已經從外進來了。
宇文謙看看剛擺上桌的飯菜,“……你倒是會趕時候。”
“怎麼才開始?”
夜豐燁坐到主位上,“最貴的幾道招牌菜都上了麼?”
“貴?”雲漓極敏感地捕捉這個字。
宇文謙白眼翻了後腦勺,“那銀子本就該還我,好像欠你多大人情似的。。”
“鐘良山的六千兩?我說你今天怎麼如此大方,正月十五肯做東。”雲漓直接猜到了。
宇文謙冷哼,“還想點什麼就快些點,有沒有他這六千兩,正月十五也是要圓滿的。”
雲漓頓時有精神,又加了兩道她和林紫喜歡吃的大黃魚與窯燜雞。
夜豐燁又叫了一桌席,是給隔壁東來、顧也那群人準備的,宇文謙索性讓常六兒和國公府的家丁也去喝酒了。
飯菜吃了一半,小飽。
宇文謙才有閒心提起鐘良山,“還是不肯說?宮裡什麼態度?”
“牽扯到寧遠侯府,陛下要我避嫌,此案交給大理寺。”
夜豐燁慢條斯理地夾著菜,“我剛把人和案卷轉交武義了。”
宇文謙瞪眼,剛要惱。
夜豐燁又道,“但該傳的消息也都出去了,惡人自有惡人磨,不必著急。”
後半句模棱兩可,誰都沒聽明白。
雲漓眨麼著眼睛看向他,“莊婉卿?”
她倒不是用花仙天眼瞧出來,隻是聽到“惡人磨”,自動蹦出這個名字了。
夜豐燁彈了她一個腦瓜蹦,“吃東西。”有點過度聰明了……
宇文謙愕然,“你這是要放餓狼咬瘋狗啊?還真不知誰勝誰負了。”
夜豐燁“有何不可?”
臾帝密旨讓他查的刺客殺手,他還沒有交差,萬一咬出幾個新麵孔,也不是壞事?
林紫不是笨人。
聯係起這幾個名字,就把事情想明白了。
不管怎麼說,莊尚都因夜子薰而死,莊婉卿那麼犀利難纏的女人,再不喜歡這位弟弟,也不可能輕易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