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養身子,這兩天不用做事。”
巧月以為雲漓生了氣,“奴婢再也不會犯錯,絕對不敢吃酒了。”
“是讓你養身子,怎麼還多心?這次算你還了蘭芝情分,再有下次,我便直接把她趕出去。”雲漓十分篤定地道。
巧月抿了抿唇,“她也是個苦出身。”
“再怎麼苦,她動機不純,已經瞄上了你的方子。這次是灌酒,下次還不知有什麼花招了。”
雲漓拍拍巧月虛白的小臉蛋,“你現在是個金貴人兒,是新香鋪的製香師,對自己的身份心中要有數。”
巧月腦子有些暈,“奴婢會仔細想一想,但蘭芝好似要說親了,希望奴婢去幫襯著相看一眼,奴婢已經答應了……”
“你不去幫忙,她就不嫁了?”雲漓反問。
巧月立即點頭道,“奴婢稍後便拒了她,往後也少見為妙了。”
雲漓見她燒得喘,有氣無力,索性沒再多說,便回屋中洗漱了。
茯苓等來了大夫,為巧月診脈開藥。
雲漓又把人喊來問問,單純醉酒喝多了,倒沒有什麼暗招子……
西院安安靜靜一整天。
雲漓緩過乏,晚上去東院見林紫,一同吃飯。
林紫神情恍惚,心不在焉。
“昨兒他與你說什麼了?怎麼魂不守舍的。”
昨天就看出她不對勁兒,雲漓自愧重色輕友,隔了一天才來問。
林紫歎了又歎,“昨天父親去的酒樓是陸家私產,雖說見的人不一定是陸家人,但說了什麼話,早傳到那邊耳朵裡了。”
“他豪橫的唬一句,其實是說給陸家人聽的。”
“我不懂父親為何執意調職京城,我懷疑是家中出了什麼事。”
……
雲漓嘖嘖兩聲你爹當然是出了事,但她也沒法提起啊?
“宇文謙這麼做挺好,或許是保他一命。”
“我懂,可我心裡更著急。”林紫看向雲漓道,“世子爺就沒提過?你幫我問問可好?”
“我昨天就問了。”雲漓把夜豐燁的話原封不動告訴她,“……我再追問,就是破了規矩了。”
林紫眼神一僵,半晌才緩和回來。
“也好,落了世子爺手裡,好歹還有救,我很想念我娘親,她恐怕還蒙在鼓裡呢。”
“那就好好琢磨香鋪子賺錢,銀子富足了,就把你娘接到京城。”
雲漓繼續強調銀子的重要性,她吃過大虧。
林紫“噗嗤”一聲笑了,“以前覺得提錢滿身銅臭味兒,怎麼認識了你之後,覺得這是香餑餑?”
雲漓冷哼,“當然,以為誰都是宇文謙,生下來就含住了蜜湯匙?”
“他已經出手兩次幫我了……”林紫麵頰湧起一抹紅潤。
她又想起上一次,他霸道地攬住她腰身……
雲漓對“情愫”二字很白癡。
也沒看出林紫對宇文謙態度有什麼不對勁兒。
饑腸轆轆,便讓廚房簡單的做了點吃食。
昨日大魚大肉吃太膩,今天難得想吃素淡的。
又困又乏,雲漓回到西院,便見茯苓從巧月的廂房中出來。
“奴婢有事想和姑娘說。”茯苓小心翼翼,神秘兮兮,似怕巧月聽見會訓她。
雲漓召喚她進了屋子中,“怎麼了?”
茯苓仍舊很小聲,“剛才蘭芝姐姐又來見巧月姐,還說陪她相看婆家的事。”
“巧月姐姐雖然拒絕了,但蘭芝說姑娘您攔著她說親,就是自私,不是一個好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