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奸細在陳國一定分量不輕,否則不值得陳國利用王牧風吸引火力,設這麼大的局。
但這個人是誰,王牧風也不知道,雲漓自當無法用花仙天眼看出來。
但如今天眼兩天就能恢複還是不錯的。
看來夜豐燁體內的毒素也在減輕,她早晚也有熬出頭的時候了……
夜豐燁不顧眾人的目光,將最後一勺湯喝完。
用帕子擦了擦嘴,他吩咐孫澤道“去和邊防梁副將對接一下,禁海防,所有私船全部停運,以安全迎接太後壽禮為任。”
“這……是不是太過了?”使官驚愕,連忙上前商議道。
不過是迎個太後壽禮,現在就禁海,還不被萬人唾罵?
“太後今年七十整壽,陛下要求大辦,另外提前禁海也是對陳國的尊重,陛下定會願意的。”夜豐燁理由充足得很。
使官仍舊猶豫,“等他們到的那天再禁不就行了?”現在距離預定的日子還有三天呢。
夜豐燁道“這三天自然要加強戒備守衛,該抓的抓,該殺的殺,若送賀禮的陳國使官出了一丁點茬子都會引起兩國爭端。”
“這個罪過如若使官大人不想背,就不要再有異議了。”
使官“……”
這麼大的帽子壓下來,他還能說啥?
自然連連點頭,由著孫澤去通稟消息了。
王牧風沒了剛剛的故作愜意,已是震驚當場。
雲漓猜出端倪,讓他出乎預料;
夜豐燁因她兩句話捕捉到重點,更讓他出乎預料!
據他所知,夜豐燁並不熟知灤州。與此地的邊防副將也不過剛剛認識。
他怎麼就能第一時間下令禁海,讓潛藏在灤州的陳國奸細無法離去?!
“不過一個妾室隨意兩句話,夜大人便下令禁海,還真是讓我開了大眼了!”
他貌似嘲諷,也是在儘力挽回。
夜豐燁又看向黃新豐,“他剛剛不是交代了很多人?知府大人繼續審。”
“胡亂攀咬,便治他汙蔑之罪,你兒子的小妾也直接拿下,看能交代什麼,可酌情從輕處理。”
黃新豐頓時鬆一口氣,“在下聽令……”
“嗬,審我?可以啊,你審我越久,我的兄弟們越有充足的準備來劫獄。”
“而且你猜會不會有人故意放了我?哈哈哈……若真有那一幕出現,你夜豐燁可就真要出名了。”
王牧風狂妄大笑,也在遮掩內心空虛。
“現在狗頭鍘伺候?也不是不行。”若不是需要引出更多賊寇,他早想一刀砍了此人。
“他的身份頗重要,還是奏稟陛下,請陛下定奪為好。”另一名禮部的使官插嘴了。
夜豐燁瞟他,“何處重要?不過一名海上賊寇。”
使官湊近夜豐燁,“太後娘娘當年與他祖母是表親姐妹……”
“所以呢?”夜豐燁道。
使官臉色火辣,“所以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才可以砍人腦袋,此處是灤州,不是京城……出行之前,陛下口諭,要在下盯住夜大人莫擅自行事的。”
否則誰願意和他這麼冷漠嗜血的人談話?又不是嫌自己壽命太長。
夜豐燁眉頭一蹙,隻覺得陛下口諭太誤事。
王牧風豎起耳朵雖然沒聽見什麼,但夜豐燁的表情卻讓他狂笑,“怎麼?不能隨意殺我?哈哈哈哈,夜豐燁,你也不過是臾國皇室的一條狗,彆真把自己當主人了!”
夜豐燁召喚了刑衛,“既然想當狗,就給他上一條鐵鏈子牽著。”
“在灤州這幾天,我去何處,牽他到何處,壽禮交接完畢,直接押他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