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使團已在灤州住下,他們一時半會兒分身乏術,能不能回京城都不好說了。”夜豐燁輕飄飄地道。
“爺不趁機審一審?萬一能看出點什麼貓膩兒呢?回了京城交給陛下,您可什麼消息都沒了。”雲漓難得的替他著想。
夜豐燁卻想偷懶,“不如你去問問?”她在提刑司的大牢中也出過很多彩的。
雲漓頓時擦了擦嘴,起身便驛站裡的房間走,“婢妾頭暈腦脹,此時隻想睡大覺。”
絕對不能再露手藝了,否則夜豐燁會不停地抓她做壯丁。
夜豐燁也沒強求,提醒一個時辰後啟程。他則繼續去審陳國皇子外加王牧風……
雲漓在馬車上睡了整整兩天,終於緩回精神了。
公事在身,她與夜豐燁也沒再做那不該做的事,倒是用花仙天眼看出不少陳國皇子的八卦了。
陳國皇子叫陳成騫,是陳國皇帝醉酒無意留下的種。
宮中嫌她母親身份低,隻是個侍女,根本不重視這母子倆;
陳成騫又很想做點事情博皇帝賞識,便主動自請來臾國,貌似行商的生意人,打探到不少臾國情報。
陳國皇帝逐漸重視了他,還指使他結交臾國的皇親國戚。
有陳國的經濟支持,陳成騫通過一連串的官員,結交到了朱正義,相當於結交到了梁恭人。
糙糧案便有陳成騫參與,最初是教唆了林少溥賣糙糧給王牧風這群賊匪賊寇。
重大利益的牽扯下,也有人聞嗅到能賺不少錢,於是糙糧案越發擴大,甚至喪心病狂到邊境戰士們的軍糧都沒那麼乾淨了……
畢竟是陳國的皇子,驢倒架子不倒,陳成騫與夜豐燁說話,也是趾高氣揚的。
“……怪不得我心黑手狠,隻能怪你們臾國的皇親不做人。”
“倘若他們有一絲體恤百姓的憐憫心,也做不出這種事情的。”
他不需要隱藏任何關係,直接就把梁恭人的事情爆出來。
“你倒是夠坦誠,不怕我們陛下不肯把你放回去?”夜豐燁麵無表情。
“終歸我不愁一日三餐,更不懼衣食住行,有你們臾國的人侍奉,我何必急著回去?”陳成騫輕笑。
孫澤和顧也氣急,卻還不能動手打他。
夜豐燁卻不在意,隻思忖如何把此事回稟給臾帝,徹底把梁恭人拿下……
“反正路上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我們賭幾把可好?”雲漓突然插了嘴。
陳成騫看著她,恍惚認得,卻又不認得,因為雲漓又換回女裝了。
“賭什麼?我被你們抓來,身無分文。”
“沒關係啊,你可以打欠條啊。”雲漓笑眯眯地道。
陳成騫“???”
堂堂陳國皇子打欠條?
“不過是隨意玩玩而已,你們陳國人都兢兢業業刻骨學習?連鬥個蛐蛐兒、賭個大小就不玩嗎?”雲漓用出了激將法。
“不是不鬥,是不和女人鬥。”陳成騫已經知道她是夜豐燁侍妾。
“沒關係啊,我去換一身衣服來。”雲漓顛顛跑回去,換了一身書生裝。
“你、你……居然是女人?!”
陳成騫終於明白為何看她麵熟了,怪不得當時看他娘們唧唧,原來就是個女人!
“所以你到底敢不敢和我們玩?給個痛快,彆廢話!”雲漓不耐煩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