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侯一怔,連忙拱手請看信件內容和折子的內容。
他眼神一震,麵色訕訕,“女眷們愛走動,但絕無異心的。”
“迎來送往少不得,但多麼近的關係要送萬兩的禮?”虞瀾之也看在眼中,幫臾帝開口質問。
夜豐燁適時地把此事定了性,“所以臣不回侯府居住,是為避嫌,常住提刑司也甚是委屈,如今居彆院甚好。”
臾帝看向寧遠侯。
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寧遠侯的反應也很快,“在說你母親嫁妝的事,你扯這麼遠作甚?你可以走,你母親的嫁妝不能搬!”險些被他給繞懵了!
“您先解釋一下萬兩銀子的人情往來可好?”
夜豐燁認真地看向寧遠侯,“之所以彈劾折子寫一半,就是在等聽您親自向陛下解釋。”
寧遠侯真是氣瘋了。
明明是來讓臾帝評理,反倒被兒子彈劾?
“此事臣也要回去仔細問問,再向陛下稟告。”
“所以寧遠侯府萬兩支出您都不知曉?我更懷疑母親的嫁妝被私吞,必須搬走才安心了。”
夜豐燁話鋒一轉,倒是逼得寧遠侯回駁不了了。
臾帝的目光在父子之間徘徊。
他看向虞瀾之,“太子覺得呢?”
“父皇恕罪,兒臣的確不懂家務事……”
虞瀾之瞟了一眼寧遠侯,神色嚴肅了些,“但萬兩的支出的確耐人尋味,侯夫人此舉逾越了,難怪讓燁哥兒質疑。”
“其實燁哥兒也該早日成親,由新婦幫襯侯夫人管理侯府內宅瑣事,才是應當應分。”
虞瀾之稱呼親切。
卻違背了夜豐燁心意。
寧遠侯冷笑看他,“聽到沒?連太子殿下都如此說,就看你到底多麼不孝了!”
“好啊,我娶。”
夜豐燁看向臾帝,“臣心儀女子雲漓,願娶其為妻,還望陛下恩準!”qqne
“娶、娶誰?”虞瀾之驚了。
他知曉夜豐燁拒絕賜婚,卻沒料到他要娶那個妾?
“胡鬨!那是什麼東西?一個糙民之女,豈能做掌管寧遠侯府內宅的人!”寧遠侯早聽說兒子寵妾無度,對雲漓調查得清清楚楚。
外加侯夫人和夜子薰的負麵誹謗,他巴不得操刀砍了雲漓一家人!
“夜豐燁,你彆一時情急胡說八道,你不僅是寧遠侯世子,還是提刑司的按察使,你、你……”
虞瀾之愕然地說不出話。
他沒想到夜豐燁不僅要娶,還當著臾帝的麵前說出來。
“我應該恪守奉公,不偏不倚,不攀親豪門貴戚,也不結黨營私,所以雲漓是最合適人選。”夜豐燁的態度已表明。
虞瀾之“我不同意!”
“我更不同意!”
寧遠侯恨不能拍案而起,“你敢娶她,我就把她一家子全砍了!”
“臣此生隻心儀此女,請陛下恩準!”夜豐燁再次跪地叩請臾帝點頭,根本不理睬二人了。
“陛下!”
“父皇……”
臾帝眼神微眯,“朕懂燁哥兒的苦,你們啊,太願意為旁人做主了!”
虞瀾之拳頭攥緊,“兒臣知罪!”
“臣……臣隻能當沒這個兒子!”寧遠侯也跪地逼宮。
臾帝冷哼一聲,“不就是瞧不起那姑娘無背景家室嗎?但她如今乃是提刑司的八品僉事,不是你們想得那般無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