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就喜歡她不上進!
“有什麼可聊的?她一個姑娘不在家學繡花插香,跑到賭坊來乾什麼?”
“我也是喝多了酒,沒聽清她喊的是什麼人,否則送我麵前都不會要!”
陳靜吾害怕被賴上,先聲奪人,而且他心中也的確這麼想。
“此事傳出去誰都不好聽,特彆是你妹妹,更沒法子做人,不如咱們協商個價,就這麼算了。”
“這也是看在雲漓姑娘的麵子上,換成其他人,我理都不會理……”
雲漓輕笑一聲,“我可沒有這麼大的麵子,您是怕世子爺罷了。”
陳靜吾訕訕,他當然是怕夜豐燁!
但雲漓不過一個妾,何況此事還是她妹妹。
他能親自出麵解決已經不易了。
雲漓沒再理他,而是看向一旁的常六兒,“這裡的人,我是否可以隨意拿問?”
“拿?”
常六兒沒想到她用了這個字。
“姑娘有什麼疑問儘管說,小的會向公爺回稟的。”
“作不了主?那你來乾什麼?”
雲漓已看出常六兒想壓事,直接看向掌櫃,“去把後廚的師傅們請出來說話吧。”
“這……沒必要折騰這麼多人吧?”掌櫃的看向常六兒。
世子妾雖然得寵,但此處是小公爺的地界,豈能讓她隨意拿捏?
常六兒也想息事寧人,“能不能……”
“不能!”
雲漓眼神淩厲,“我問問後廚你都做不了主?不如我去國公府問宇文謙?”
“去,叫人。”常六兒眼神不耐,卻也隻能硬著頭皮答應。
他知曉這位難纏,卻沒料到不依不饒了。
陳靜吾格外不滿,“你鬨人家後廚師傅乾什麼?這種醜事還不捂住了,要宣揚滿京城?”
“這是誰的醜?又是誰的惡?被人算計了還不知道,學士府怎有你這麼蠢的人?!”
“你說誰蠢?彆事事牽扯學士府!”
“不牽扯到學士府,你憑什麼興風作浪?”
“慧姐兒一個不出門的姑娘為何知道這裡是小公爺的地界?是聽了後廚的吹噓,小公爺每日到此吃酒賭錢。”
“她又為何知道那個雅間是小公爺的?因為聽了夥計說,小公爺晚間要吃酒,就布置在三樓的裡側間。”
“可小公爺明明不會到酒樓,為何夥計要這麼說?而你陳公子喝多了酒還不回家,故意到這裡耍酒瘋的嗎?”
雲漓看向陳靜吾,毫不吝嗇地直接揭穿,“因為夜子薰給你傳了信兒,有急事求你,希望你幫忙……”
“你還想把她捂住,就坑我妹妹一個人?我給你三個字不可能。”
雲漓看向常六兒,“你不是做不得主?那就把宇文謙找來,我不信他浪蕩京城的小公爺,樂意被人當個大冤種。”
“你肯咽下這口氣,我還不依呢!”
雲漓劈裡啪啦一通說。
常六兒驚了。
陳靜吾也驚了。
她怎麼知道是夜子薰?
他沒告訴任何人,就連身邊的隨從都沒說!
常六兒聽了這話,知道此事不能善了,吩咐國公府的家丁把所有夥計和後廚都拿下。
“挨個的審,一個都不許放過!”
“是!”
常六兒看向雲漓,“查清之後,會給姑娘一個交待的。”
雲漓知道他還會向宇文謙請示,又看向了陳靜吾,“陳公子想給個什麼交待?是不是再琢磨下?”
陳靜吾沒了剛剛的凜冽不耐。
他不是沒想過被設計了,但也隻是想想,因為夜子薰沒理由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