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就喜歡她不上進!
夜豐燁無語。
他嘮幾句家常很奇怪?
“給你一次機會,你去找孫澤換崗。”
夜豐燁受不得他磨嘰,而且孫澤的確比東來更細心。
東來連連道謝,走到門口又折回來。
“小人明白您什麼意思了!”
夜豐燁挑眉,“我什麼意思?”他怎麼有這麼蠢的手下?
東來提起他剛剛四十字的廢話,“……所以您把家事交給雲漓,還逼著雲漓統帳審案,抬舉她做七品僉事。這麼一來,她無論宅裡宅外,都被您拴得死死,還是您鬼主意更多啊!”
若他不用巧月宅了家裡照顧老娘,是不是就有戲了?!
夜豐燁“……”
“你再不滾,我就派伱跟隨王將軍上島。”
東來瞬間沒影,跑得比狗都快。
夜豐燁又氣又笑,想著雲漓,“拴住了嗎?”
沒拴住。
他需要繼續努力下……
忙忙碌碌過了兩三天。
四月初五,夜豐燁與雲漓帶著提刑司小隊跟隨王坤大軍向灤州開拔。
提刑司保護的其實是“牧風”,畢竟它是引領大軍向海島開拔的領路者。
但在昨天晚上,雲漓還是跟著夜豐燁去見了一次王牧風。
雲漓什麼都沒說,隻是看了幾眼,便折身離去。
王牧風中了夜豐燁同樣的毒,早已四肢癱軟,幾近殘廢,語言都受到影響,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但陳仙醫被夜豐燁帶走,王牧風若不跟隨,隻有死路一條。
原本臾帝十分堅定要王牧風死,絕不肯放他離開牢獄。
但夜豐燁親自去說了許久,臾帝才答應王牧風做餌,更密旨夜豐燁不必再帶回來,用過之後就地處決,絕對不能留活口。
夜豐燁領命。
所以今日提刑司押了一個籠子,籠子裡麵就是王牧風。
此時王牧風在籠子裡。
凶犬“牧風”在籠子外。
押解隊伍的孫澤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好奇“牧風”根本不再認他這個老主人了……
“都說犬狗忠誠,今天就看出叛徒了。畜生養的畜生也與眾不同,根本信不過的啊!”
刑衛們連連點頭,對“牧風”反而客氣得多。
王牧風雖不能動,耳朵卻還沒聾。
他一雙眼睛如刀般盯著自己的狗,牙都已經咬出了血。
“你們光明正大把我帶出來,就不怕我半路被劫走?夜豐燁不要太狂妄!”
他口舌不清,吐字也已含糊。
孫澤冷嗬一聲,“你就是個餌,誰來誰死,還不明白嗎?”
“嗬,等著瞧,誰是餌還不一定!”王牧風即便在籠中,也貪婪的呼吸著外麵空氣。
他許久沒有聞過青草的香,味道實在太美妙。
“你們彆想上島,那裡布置的陷阱,哪怕是海島百姓都不知道,沒有人領著,他們根本無法從島上出入的。”
“隻有我和二當家知道該怎麼走……但我未歸,二當家絕對不會離開海島。看著你們去送死,也是一件有趣的事?”
“哈哈哈哈……”
“少廢話!閉上你的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