臾帝終於舍得把這兩個人放走。
雲漓牽他的手出了宮門,“婢妾背後的衣裳都濕了。”
臾帝的多疑,讓人心頭發寒。
雲漓不喜歡虞瀾之,也更不喜歡他爹,終歸皇室的人她一個都不想靠近,說話都累。
整日疑心重重的,活著不累嗎?
夜豐燁把她抱在懷中,“娘子?”
“呸!婢妾可還沒嫁呢!”雲漓嘴上刀子,心裡卻已經美滋滋的了。
“回吧?估計三娘子已經到彆院了!”雲漓看到她和方哥兒時,三娘子便喊了去彆院等她。
夜豐燁也不再耽擱,吩咐刑衛們啟程了……
可惜兩個人回到彆院並未見到三娘子,反倒是宇文謙大咧咧地等在此處,還置辦了席麵,把魏大勺找過來做菜了!
“怎麼樣?還是小爺更了解你們兩個吧?早就備好了酒席在家等,五十年的老花雕,隻為你二人慶功了!”
雲漓看著他,笑容都已經憋回去。
因為看他就不得不看到林紫。
看到林紫就想到了白氏的警告……
此時林紫和巧月也都在,看到雲漓便從東廂中出來,“可把姑娘盼回來了!”
三個女人見麵嘰嘰喳喳。
雲漓根本沒理宇文謙,又拽著她們二人回了自己院子敘話了。
宇文謙被晾了一個大跟頭,“……至於嗎?爺娶她的至交好友,難道很丟人?”
“可惜是妾。”夜豐燁道。
宇文謙嘖嘖兩聲,還真回駁不上了。
因為他已經知道臾帝給二人賜婚,他沒夜豐燁這份勇氣的。
“先彆說這件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宇文謙難得的一本正經。
夜豐燁立即帶他去書房。
宇文謙不許東來跟著,連常六兒也一並趕走。
堂堂一個二世祖,竟然自己煮茶,沒讓外人伺候。
“……有人讓我幫忙轉交個物件給你,收不收就是你的事了。”
他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遞到夜豐燁麵前。
夜豐燁並未拿起來看,“你竟然和她有聯係?”
宇文謙連忙解釋,“你彆誤會啊,我若有消息,早就告訴你了……此次和陳國交涉的使官,是我祖父的門生,也是我們家未出五服的一個親戚。”
他仔細端詳著夜豐燁,也納悶使官偷偷告知老國公的話。
但他實在無法相信,夜豐燁會是陳初音的兒子?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我會幫你追溯二十年前的事,但這若是解藥,你務必把毒根除了。”
夜豐燁仍舊看著那個盒子沒有動。
若陳初音真是他的母親,當初她離開為何不帶他走?反而還用陳國的斷情散毒他,那麼刻骨銘心地恨他嗎?
陳仙醫早就說過,他當年能存活下來,是因為被很多人下毒。
物極必反,毒毒相和。
否則他一個幾歲的孩童,再能忍痛也早已去見閻王了。
“連一句解釋都沒有,我不會要的。”他又把盒子推了回去。
宇文謙瞪大了眼,“你傻啊?甭管她解不解釋,你先把毒根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