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親爹關在門外?
這還不如攆走呢。
門房聽了之後也不敢動,他一個小廝,哪敢把侯爺和小公爺拒之門外。
雲漓笑眯眯地道,“不如去聽聽他們吵什麼?”這麼好玩的八卦怎能錯過呢!
夜豐燁寵溺無邊,“席麵還有一刻鐘就送到了,你彆顧著看熱鬨,把飯菜都等涼了。”
雲漓哼哼,“宇文謙那張毒舌嘴,一刻鐘還不結束戰鬥,婢妾都要瞧不起他的。”
雲漓腳步交疊,不等夜豐燁答應,便帶茯苓小跑離去了。
誰知道什麼時候就吵完?
她還盼著宇文謙口吐蓮花,把寧遠侯擠兌到地縫裡爽爽。
夜豐燁看她亟不可待,也無心練劍揮拳,隻能帶著東來和門房小廝慢悠悠地朝門口走去了。
……
此時夜震川已經從馬上下來,臉色黑如鍋底。
他沒想到宇文謙今日如此囂張的與他對話!
“……他就算再立大功,立下成百上千件功,也是姓這個夜,也是寧遠侯府的人!”
“他得陛下賜婚,未第一時間去侯府稟告祖輩、稟告父母就是不孝,本侯斥他有何不對嗎?!”
宇文謙仍舊搖著那把象牙扇子,下巴已快揚了天上去。
“這時候想起他是侯府的人了?我隻記得他之前是住了我們國公府的,好像沒吃你們侯府幾碗飯的吧?”
夜震川語塞,畢竟此乃事實。
“你與他同是太子伴讀,他在宮中的日子更多些,彆往你們國公府的體麵上添光!”
宇文謙幽幽,“甭管添了哪兒,反正添不到你們寧遠侯府的頭上……”
夜震川險些一口老血氣出來,實在摸不著頭腦。
他原本也不是來吵架的,而是問詢夜豐燁後續打算。
誰能想到偶遇宇文謙,不過斥了幾句“不孝子”,會讓他撕了體麵直接頂撞?這麼多雙眼睛瞧著,他卻被一個晚輩指責為老不尊,實在火大!
“你大婚在即,不回去忙碌籌備,天天跑此處作甚?”
夜震川不想針鋒相對,隻能轉移話題。
宇文謙下巴努了努,“我要娶的人就在彆院候著呢,當然要來看看啊!”
其實林紫不在彆院住,而是隔壁小院。
宇文謙是惦記夜豐燁服解藥的事,也不知昨晚雲漓是否成功了?
所以他看到夜震川突然前來,下意識判定不妙。若夜豐燁此時正在服解藥休息,豈不是被他老子給攪和了?
隻能逮住一句話不放,開始故意找茬了!
夜震川蹙眉不解,“你的未婚妻不是伯府的姑娘?怎會在這裡?”
宇文謙也不遮掩,“一婚二娶,還有一位貴妾。”
夜震川翕動下唇,硬生生把罵街的話又咽回去。
“本侯沒空和你廢話,今日夜家有事相商,你縱使來見貴妾也改日再來吧!”
宇文謙不依,“那怎麼行?我大婚的日子沒有幾天了,務必籌備周整,不能有一絲瑕疵!”
“何況夜豐燁是我母親的乾兒子,也算我的義兄弟,您想商議什麼事?我們國公府是要為他說話的!”
夜震川著實無語。
今日宇文謙的異常舉動,也瞬時引起他懷疑,“你一直不許本侯見兒子,莫非是有什麼事瞞著?”
宇文謙嘴皮子一歪,“這有什麼瞞著的,可以明說。當然是怕您不滿他娶雲漓為正室夫人,特意跑來攪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