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就喜歡她不上進!
夜震川認定欒氏無理取鬨。
這個時候怎麼還提起她和夜子薰?
“子薰已經嫁了,嫁妝也足夠她風風光光一輩子,你還讓本侯給什麼?”
“至於你,也有豐川孝敬著,豈會讓你孤寡終老無人問津?你在這裡跟著瞎起什麼哄!”
“他都準備娶莊婉卿進門了,更是要住去縣主府,妾身哪能指望得上他?!”
欒氏的恐懼已經充斥全身所有毛孔,驚得她聲音都尖細了,“夜豐燁若得了爵位,第一件事就會把你和妾身都趕出去,還會任我們在侯府舒舒服服的生活?”
“他恨您,而且是恨之入骨!侯爺以為他當您是父親嗎?還是清醒一點吧!”
“啪!”
夜震川揚手便是一巴掌,“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給我閉嘴!”
欒氏十幾年來第一次挨打。
她驚恐地摸了摸腫痛的臉,口中已有絲絲血腥氣,高傲的自尊被侮辱,她已徹底失去理智了!
“當年侯爺知道老太太指使妾身給他下毒,故作不知,未對此說過半句,就看他生不如死,怎麼這個時候知道心疼兒子了?”
“是看他掌控了軍權,甚得陛下恩寵,還是怕有人報複,找您尋十幾年前的仇?”
夜震川滿麵驚愕,沒想到欒氏敢把當年的事情直截了當地說出來?!
“你知不知道在說什麼?念在夫妻一場,我勸你把這件事情忘掉!”
欒氏冷笑,“說忘就能忘嗎?除非侯爺先忘了心中想的那個人。”
她不敢提陳初音的名字,因她已經感覺到寧遠侯眼眸中的殺意。
“我隻求侯爺體恤我們母子三人不容易,給我們多留些傍身家業……”
硬氣過後,欒氏又軟下來,“他是您的兒子,您最了解,一旦太子登基稱帝,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
欒氏坐在椅子上嚶嚶而泣。
此時已經沒了往日高高在上的傲嬌霸道,隻似一個內宅中受了委屈的婦人。
夜震川吃軟不吃硬。
何況欒氏還挑明是老太太指使,他豈能不為此心虛愧疚?
“你嫁我夜震川,我不會虧待於你,更不會讓他找上你的麻煩,你對此事大可放心。”
欒氏得了這一句,雖不滿意,卻也明白不能再苦苦相逼,“我就信侯爺一次,還望侯爺不要忘了今日的話。”
夜震川心裡想的卻是陳初音。
他能壓住夜豐燁,卻壓不住這一位。如今隻盼她無暇抽身,瞄向臾國京城,更期望她不認此子此事,徹底把過往埋入塵埃了……
寧遠侯府鬨得雞飛狗跳。
雲漓卻已優哉遊哉,開始幫林紫籌備婚事。
夜豐燁拿了存宴修改八字的事警告了永昌伯府,倒讓他們不再針對爾雅堂,從高昂的雄獅眨眼驟變縮頭烏龜,不敢在為此高調。
雲漓特意讓林紫出門子之前進宮叩拜皇後娘娘,除卻謝恩之外,也問詢可否給莊婉卿做“十二滕香妖”,圓縣主府的一個體麵。
老縣主應是提前打過招呼,皇後娘娘很痛快便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