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蛇吞咬的叫聲,震懾得整個寧遠侯府似鬨了鬼。
雲漓輕咳兩聲,“妾身出去就和它們說。”
茯苓已經備好早飯。
雲漓和夜豐燁洗漱後簡單吃了幾口,它又揪著“雲小花”和“雲小仙”訓斥幾句,派它們去盯著欒氏和老太太,便出門上車直奔宮中而去了。
二人進了宮。
臾帝沒見他二人,隻有皇後娘娘和各宮娘娘在等他們。
恭恭敬敬地敬了茶,皇後娘娘也沒再多留他們。
雲漓和夜豐燁也樂得立即離開宮中,去了洪親老王妃府邸。
“你們二人也彆急著走,就留下用飯,今日鎮國公府沒時間見你們這對新婚夫婦,永昌伯府找上門去了。”
宇文謙把存宴趕回永昌伯府也有幾個月了,根本不提接她回去的事。
如今已有謠言紛起,說宇文謙寵妾滅妻,故意給永昌伯府難堪的。
雲漓吐了吐舌頭,“所以陛下今天也躲了?宣稱身體不適?”
他們進宮沒見到臾帝,皇後也沒說臾帝為何不露麵。
老王妃看向夜豐燁,“太子今日也沒露麵?”
夜豐燁搖了搖頭,“四殿下也沒出現。”
雲漓看出二人神色不對,“昨天陛下看著還好好的。”
也不可能一天就病了?豈不是太奇怪了點。
“陛下幼年登基,一直操勞國事,哪一天不是硬挺著?帝王沒那麼好當的。”老王妃話已至此,不會再深說下去。
她也是給夜豐燁提了一個醒。
倘若臾帝身體不虞,虞瀾之和虞瀾琛的爭鬥會由暗轉明,誓死要爭下那張寶座了。
夜豐燁笑了笑,“永昌伯府鬨的好。”
他們一鬨,倒是吸引了朝臣和百姓們的目光,沒人去注意宮裡的事……
三個人相視一笑,便又開始喝茶談天。
說著各地風俗吃食,說著老王妃年輕時征戰沙場的經曆,沒人再提宮中半個字了。
陪著老王妃吃過了飯。
二人上了馬車,又回了寧遠侯府。
雖然她已是侯夫人,這裡算是她的家,但雲漓卻還想回到彆院住,並不喜歡這裡冰冷又陰寒的氣場。
但依照規矩,她們至少要在此處住三天。
有了夜豐燁早上的話,雲漓回到府上就被管家召去接納中饋之權了。
雲漓倒沒推托,畢竟這是夜豐燁的財產,她一個銅子兒都不會讓。
帶著管家與各位管事對賬,隻對得他們頭暈腦脹。
誰都沒想到雲漓對統帳手拿把攥?問得他們汗如雨下。
尋常早都應付慣了,大差不差的不了了之。
“好歹也是寧遠侯府,不至於算得這麼清楚,豈不是惹旁人笑話?”管家訕笑著提醒道。
早知這位如此懂行,賬目做過手腳再送來了。
雲漓迅速瀏覽,把賬本直接扔了回去,“……再給你們兩天時間,虧空該補的全補上,三天之後我拿著賬本對庫房。”
“少一個物件、差一個銅子兒都不行,還有先夫人的嫁妝我也要核對。”
她看著管家和諸位管事笑了笑,“那是侯爺最在意的東西,該怎麼辦就不用我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