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就喜歡她不上進!
夜震川並未立即答應。
前幾日宇文謙給了試探的話,若想夜家安穩,欒氏一死了之是最好的。
如今陳初音又送禮警告,擺明是要為夜豐燁報仇,要了欒氏的命。
這個時候欒氏將死,救還是不救?的確成了一個為難的問題了。
倘若不救,十幾年的夫妻情分化為泡影不說,一雙兒女也會恨透了他,包括鐘南侯那位大舅哥,更不可能輕易罷休。
如若救活欒氏,陳初音不依不饒,早晚還會再出手。那個女人的瘋狂,夜震川迄今為止仍記憶猶新。看書溂
若她動怒,不是欒氏一個人身死,而是夜家除卻夜豐燁之外,所有人都會跟著做陪葬。
“父親您還在這裡等什麼?母親病了,她隨時隨地會……”夜豐川不願說出那個字,但父親的冷漠,已經讓他不能自控了。
“你和雲漓留下看一看,我和燁哥兒去為老太太上香,馬上回來。”
夜震川逃了,無論欒氏是生是死,他皆不在場。
夜豐川卻不滿意,“給老太太上香何時不行?倘若母親真的沒了,父親您不後悔嗎?”
夜震川怒吼,“放肆!那不僅是你的親祖母,更是我的娘!”
夜震川冷哼離去,根本不再搭理侯府的事。
夜豐川吩咐管家去請太醫,直接朝向欒氏的院中奔去了。
雲漓本就懶得去為老太太上香。
她和夜豐燁對視一眼,“妾身留下了,爺您早些回?”
夜豐燁是長子長孫,不可缺席祭奠祖輩。
“該發生的早晚會發生,也不必強行硬攔著了。”
雲漓明白他話中之意,優哉遊哉地去看欒氏。
欒氏為了病得逼真些,特意逼著自己熬夜三天沒睡,麵色蒼黃暗黑,似放了許久的一顆老南瓜。
她的嘴唇泛起了一層白,額頭虛汗淋漓,滿心期盼夜豐川出現。
就算求不得大哥前來探望,她也要把夜豐燁生母是陳初音的消息告訴給兒子。
幾天幾夜不眠不休,欒氏已經徹徹底底的想明白,絕對不能讓夜豐燁上位。
她要拿這個消息給鐘南侯,將夜豐燁拉下馬,還可為夜豐川求一份前途……
哪怕她真被那一對狗母子害死,起碼兒子的將來有保障。
欒氏思緒紛飛,隻盼著管家快些來回話……
此時院中響起了問安聲,進門的可不止是夜豐川,還有雲漓。
欒氏眉頭蹙緊,這個死丫頭怎麼露麵了?
她連忙躺好,故作混沌不明。
夜豐川是真的嚇壞了,“母親,您沒事吧?您怎麼會突然病倒了?”他進門便直奔床邊跪地,滿麵擔憂的看著欒氏。
欒氏心緒動容,眼角真的落下委屈的淚,“還能看到你?真好,真的太好了,能見到你一眼,母親也十分的知足了!”
“您怎麼會突然病倒的?”夜豐川頭七之時前來,還遠遠地見過欒氏,看她身子骨舒暢。
如今不過十幾天,眨眼就要入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