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市井間品夠了酸甜苦辣的三娘子豈會在意?比男人剛死時,她一人帶四個孩子的日子要輕鬆太多了。
雲漓不過看她兩眼,就知道她剛剛受了不少委屈。
“罰你當著眾人麵前抄經,又當眾嘲諷你不會寫字?還要怎麼欺辱你才行?”
國公夫人和三娘子皆眼前一怔。
莫非是太子妃派去的人說了此事?不然雲漓怎麼知道的?
雲漓也懶得遮掩她能看透人心隱藏的秘密,“既然來了,我去為陛下磕個頭。”
“你們扶著我過去吧,我畢竟也兼著提刑司的官兒,也是可以去前殿的。”
她不打算和太子妃講什麼道理,直接去見虞瀾之豈不是更合適?
“一個七品僉事而已,還真不配上前殿,五品的官階都要在殿外磕頭,侯夫人彆再露怯了。”
雲漓不進去,太子妃蕭氏帶著眾人走過來。
她不是第一次見雲漓。
但每次見麵都是遠遠看著,從不屑靠近。包括爾雅堂的香也被她貶得一文不值。
若不是皇後娘娘喜愛,她根本不容那妖魔一樣的物件出現在宮中……
雲漓掃她兩眼,“這個人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這是太子妃娘娘,侯夫人請跪安吧。”太子妃身邊的嬤嬤道。
雲漓輕笑,讓她跪安?
“不是還沒榮登後宮之主麼?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蕭氏臉色一凝,“行禮問安是規矩,你也做了這麼久的侯夫人,難道這個道理都不懂?”
“滿京城都知道我不講理,我不跪,你又能奈我何?”
蕭氏瞠目結舌。
自幼到大,還沒人跟她這麼說話過?!
“你這哪裡是侯夫人做派?你、你不可理喻!”
雲漓冷嗬一聲,有些犯惡心。
她低了一下頭,才繼續看著蕭氏道
“我不可理喻?我為了陛下的身子調藥,染了病症在家休養,這是陛下的口諭,太子妃卻偏偏把我喊來祭拜,莫非是不認陛下旨意了?”
“我協助臾軍抓到了陳國的皇子,讓臾國得了三萬萬兩白銀的賠償,也是陛下禦賜的功勞,難道太子妃也不認嗎?”
“一個小小的七品僉事,就抹殺我的勞苦功高,說我不配去前殿給陛下祭拜磕頭,莪倒是要問一問,你都做了什麼?”
雲漓趾高氣揚。
一雙杏核眼盯著蕭氏,即便霧符字模模糊糊,也看出她如此針對到底為什麼。
“原來是想把妹妹做填房嫁給我們侯爺,所以逼著我來,想看看我什麼時候死?”
“那你這個算盤怕是要落空了,因為你的妹妹早就跟了太子殿下,我們侯爺英俊無比、蓋世無雙,可是不要剩菜的!”
……
蕭氏眼前一黑。
沒想到雲漓說出這麼一番話?
“你胡說什麼?你敢汙蔑我妹妹的清白?”
雲漓瞟向她身後的那個女子,“是不是汙蔑,你問問不就知道了?人家肚子比你更管用,已經有了龍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