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就喜歡她不上進!
浩瀚的海麵,波濤滾滾。
風卷的洶湧浪花拍打著船隻,似重錘擊鼓,發出轟鳴響聲。
夜豐燁緩緩地睜開了眼。
眼前的陌生讓他意圖迅速起身,卻無能為力。筋骨斷裂的疼痛襲擊腦海,如抽筋挖髓。
他想起被鐘南侯帶幾千兵馬圍攻的場景,廝殺血流成河。
可他就算再厲害,也敵不過幾千把刀,上萬柄劍,終於支撐不住倒下了。
但他竟然沒死?
這裡又是何地?
夜豐燁努力抬手,才看到已經被綁上繃帶?
“你醒了?”
一道女聲,還有些熟悉。
夜豐燁很快看到一張與他相似的臉,麵色驚愕。
他想到很多人救他。
唯獨沒想過是陳初音。
“看到我很奇怪?”陳初音召來醫士為他看看傷勢。
待醫士確定他無大礙之後,陳初音才又開了口。
“一個之前跟過我的隨從落入虞瀾之手裡,他知道的事情太多,包括阿土木。”
“我猜測虞瀾之一定會暴怒不容,殺你滅口,所以帶隊來迎你,幸好還不算太晚。”
陳初音的臉色略緩。
畢竟險些失去唯一的兒子。
她不知夜豐燁若真的死在臾國人手裡,她會做出多麼天怒人怨的事。
“雲漓呢?我們現在去哪兒?”
陳初音搖了搖頭,“不知她的消息,我隻能帶你回陳國。”
“我要回去找她!”夜豐燁很想起身卻力不從心。
陳初音麵現不屑的看著他,“全身骨頭碎裂,你想回去送死?”
“她已經八個月的身孕,我又怎麼能不管?”夜豐燁再一次緊緊的咬著牙起身,卻根本做不到。
他從沒有這麼疼過。
哪怕小時候第一次中了斷情散,也沒有如此痛徹心扉。那時是為了保命,現在他寧可回去陪著雲漓一起死。
“踏踏實實的養好你的傷,如果她運氣不佳,現在恐怕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你回去也沒有用。”
陳初音對他沒有絲毫安慰,反而說出事實,“不如踏踏實實的與我回陳國,做陳國的太子,未來做成國的帝王,你隻有把權力握在自己的手裡才擁有與虞瀾之討價還價的資格。”
“現在?”
“他把你的女人孩子殺了也就殺了,好似殺一隻雞那麼簡單,也可以故意殺給你看,你又能如何?”
“我不會放過他,雲漓也不會有事。”夜豐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