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蹤筆記!
老怪發現小貓爺對這種汽車火車飛機之類的交通工具特彆難以忍受,一上就睡了,暈來暈去。
問他,他也不說。
老怪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微笑,早有預料的偷了鄒胖子的純手工羊毛大圍巾給他當被子。
至於這個預料,有多早呢?
鬼曉得。
小貓爺看著很年輕,放在學校當學生都沒問題,應該說是毫無違和,說不定還能捧個校草來當當,他兒子就是這樣。
隻要老師同學們不怕那雙空的目無所物的眼睛。平靜的沒有絲毫人的情緒,是天生存於黑暗的孩子。
在這一行裡,他就是天生的王,太合適了。
……也太可惜了。
老怪看著靠安全帶吊著的七,小貓爺哪怕是睡的滾瓜爛熟也一直緊緊抱住密傘,上麵紅繩編織的小牌子跟隨著汽車的搖晃發出很細小不鬨耳的聲音,應該是被七用什麼東西給堵住了。
他眼底是不易察覺的溫柔,憐憫,和愧疚。
也隻有在這種誰人不知的時候,他才會露出一絲破綻,讓人窺探一眼那沉重的已經算是負擔的感情。
而不是麵具一樣的笑。
“你是無辜的。”
老怪收斂自己的情緒,諷刺的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針對誰。
樓外樓是個很神奇的地方。
老怪他們一路從京都繞過燕山踩進了冀地的地界,他們去了唐山的青山關。
走的都是無比偏僻的地方,山路十八彎十九折,陡的時候胃都能吐出來,峭的時候老司機也要捏一把汗戴串佛珠,這一路的滋味不提也罷。
為什麼走這麼險阻的路?七沒問,受於家族的訓誡,他不可能有這個探究的心思去質疑或者反抗。
家主把他安排的很妥當。
可七不問,老怪倒是對他解釋了一下。
為了保密。
獨自一人時,他的行蹤不能泄露出去。
七記住了。
至於為什麼要帶上他,這是個順其邏輯後自然而然就會冒出的想法。老怪也能猜的到,他看著七什麼也沒說,隻是神秘的笑了笑。
路過鎮子的時候老怪會稍稍停留補給一下,七大概是漸漸適應了汽車,沒再低燒過,臉色已經好了很多,有時還能清醒一會兒,安靜的看看窗外的風景。
直到老怪從某個山頭遠遠看見了因沒有維修而殘隕的野長城,像一條伏在大青山上蜿蜒綿亙的龍,他知道,他們到了。
不知又走了多久,花了些功夫來到了某個熱鬨的縣區。老怪拉著七的手,穿梭在人群中,畢竟這裡的風景名著也是有的,吸引了眾多遊玩的旅客。
老怪給七套上一件防曬衣,又戴一頂大草帽,草帽上還有副裝飾性的眼鏡,很輕鬆的遮去了小貓爺那與世隔絕的氣質感。不再惹人注目。
“去哪裡?”
看老怪領著他來來回回,大概是受到了老怪暗示性的引導,七終於提問了。
“你應該多有些好奇心,不懂就問。”老怪提了一下臉上新買的墨鏡,露出了一點眼角,“我在找人。”
找誰?
仿佛是受到了某種製約,七剛想開口詢問又合上了嘴巴。
這點動作顯然逃不過老怪的注意,他眉頭一跳,有點麻煩了。
這顯然是從小培養出來的刻在骨子裡規則,哪能容他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