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蹤筆記!
“謝老板,如果還是為了那件事兒,那麻煩您現在彆張口,不然我怕您牙齒都沒了。”
瘋子冷著臉,很不客氣的直接堵住了那個過來說媒的人。
那是個長的挺有福氣,有些小精明的醬油佬。
就是那種舌頭舔油上北下南,哪裡有熱鬨就往哪裡薅銀子,隻看看不下去又喜歡空手套白狼的醬油佬。
這種人沒有真槍實彈的本事,但酒肉朋友很多,在江湖上的人脈廣的離譜。
最厲害的醬油佬,甚至就憑著舌綻蓮花的嘴皮子和老鷹般犀利的眼睛硬是把自己推上了金門的高度——那就是當今的謝家。
蛇生四腳蛤蟆肚,咬上金龍擺尾處。
這就是江湖對金門末尾謝家的評價,可不就是鑽洞的四腳蛇,吞寶的蛤蟆肚嘛。
“嘿嘿,現在早就不流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了,如果成了那自然皆大歡喜,咱們親上加親,不成也影響不到我們的關係是不?況且,我今天也不是來說這事兒的。”
謝老板笑的跟彌勒佛似的,特彆有親切感,兩隻小眼睛不動聲色的把這兩個小夥子上上下下掃描了遍。
瘋子他是見多了的,於是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另一個人身上——這個年輕人給他的感覺,莫名眼熟。
他這身氣質……
難道是那個地方出來的?
“有事說事,我二叔在那裡。”瘋子朝小貨車的地方呶呶嘴,“好走不送!”
謝老板急了,“誒?!我要做的這事可不小,沒有你這位少主爺的批準,你二叔那裡我完全搭不上話呀!”
“嗬嗬,你都說是大事了,那我這個假少爺估計也做不了主,麻煩你自己去跟我爸說吧,你纏著我也沒用。”
謝老板飽含深意的笑了,“瘋小子你真愛開玩笑,我謝家金門的眼睛都還沒瞎哩,樓外樓的驢蹄子都在你身邊呆著,你不做主,誰有資格做主?”
瘋子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試探道,“謝老板你這眼神可真好,我表弟你都能看成是驢蹄子。難不成是在沙子裡呆久了,眼糊了?”
鄒祀依舊癱著表情,看著其他地方,就是不看那個胡說八道的謝老板。
這反而讓謝老板更加確認自己的判斷。
謝老板推推手,“誒,你就彆試探了,樓外樓的驢蹄子我見識過,那氣質就跟這位小兄弟身上的同出一轍,我這人記性特彆好,被驢蹄子打過一頓後,哪怕是扒了他們的皮,我一眼照樣能認出他們!”
“這麼一聽,看來您記性確實是好啊。”瘋子說不出意味的諷了一句,褲袋裡的手指已經悄悄捏緊。
金門畢竟是金門,哪怕名列倒數,也不是他們許家能惹的起的。
這時候反駁,謝老板肯定會以為許家膨脹了,若是有樓外樓的保駕護航那也沒什麼。
關鍵是,他們壓根兒就沒有樓外樓的線人啊!!!
謝老板還在那說著,“想不到你許家有能耐傍上樓外樓的車兒,驢蹄子都肯借給你們,這玩意兒他們不給外人的,你能拿到,說明他們在你身上下足了本錢。”
“我金門謝寶成也好歹是提攜過你們的人,分點湯湯水水,談幾樁小生意,不算過分吧。”
“我也不白白吃你們的,起碼這一次,三七分,如何?”
謝老板比了一個你七我三的手勢,笑得格外燦爛。
瘋子“……”這真的是騎虎難下了。
他思索著,怎樣才能合理又不膨脹的拒絕謝寶成的友好合作呢?
而一旁的鄒小少爺。
因為不了解謝老板的背景,鄒祀看向謝老板的眼神裡十分坦然,這兩人之間的腥風血雨他壓根就沒感覺到,見自家表哥有些為難的樣子,他維持著小貓的人設想也不想就開口了。
“你們說完了嗎?”
瘋子眼前一亮,破局的關鍵其實就在這個謝老板眼中偏差嚴重的“驢蹄子”身上。
假如鄒祀真是一個樓外樓藏著掖著的驢蹄子,敢在驢蹄子眼皮底下聊走私,這不是嫌命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