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回首,ta還在那裡嗎?!
到了南海酒店大堂,三人把行李放在禮賓車旁。然後戴維和歐陽璨,拿著報到單和幾個人的證件,去前台辦理登記手續。
皓月則在大堂,邊溜達邊四處張望,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然後她的視線,就被大堂左側豎立著的,一塊巨大的迎賓牌吸引了。
紅色迎賓牌上寫著蘇向南朱麗葉。訂婚宴!
雖然已經在心中做過告彆,雖然已經不抱希望。但看到這幾個字,皓月仍然如五雷轟頂,臉色煞白,當場呆住。
她還是無法接受!!!
無法接受心愛的人,被她人占有!
還是被一個“母夜叉”似的女人,占有!
她站在迎賓牌前,直愣愣地盯著那兩個名字,半天沒動。
這時,有4、5個人經過她身後,邊走邊交談“諾,這裡寫著呢,訂婚宴在二樓。“
“哎,蘇總今天怎麼架子這麼大呀,大喜的日子,居然不來酒店門口迎接客人!”
有個人壓低聲音“哎,我聽說啊,蘇總是被逼婚的,他其實喜歡那個誰\”
\”嗨、嗨、嗨,彆多嘴啊!小心將來“蘇夫人’收拾你!”
那人捏起嗓子“哎呦!‘蘇夫人’,好大的頭銜,我要嚇死了,哈哈哈\”
他們說笑著,往左邊二樓的旋轉樓梯走去。
鬼使神差般,皓月也默默跟在他們身後,往二樓走去。
高高的旋轉樓梯,那麼長,那麼長終於走完了最後一級台階,來到二樓。皓月轉身向左,又走了兩步,停住,癡癡地向著宴會廳的方向,望過去。
前麵幾個人擋住了她的視線。
他們熱情地和新人、新人的家人,寒暄、握手、祝賀、遞上紅包、在賓客薄上簽字,然後在朱麗葉父母響亮的哈哈聲中,往前、步入宴會廳
這時,皓月才看到,站在門口迎接客人的一堆人。
不,皓月隻看到了一個人,蘇向南!
皓月眼裡,隻有他!
那個夜半風雨中送她回家,從小偷手中搶回金項鏈,全力幫她解救方浩洋,無怨無悔陪在她身邊,曾經那麼深愛過她的,蘇向南。
她認定蘇向南已經移情彆戀了!
135天沒看見他了,此刻再見,仿如昨日。
他還是那麼乾淨、得體、養眼、迷人
隻是,他的臉為什麼那麼蒼白,他的眉頭為什麼似蹙非蹙,好看的嘴巴為什麼緊緊抿著,還有他,為什麼那麼消瘦
皓月心中一陣絞痛,摩托仔向南我,我是多麼愛你啊
蘇向南並沒有看見皓月。
他往裡送了那些人幾步,然後被呂曉青拉住,低著頭,在聽呂曉青說著什麼。
朱爸朱媽在數紅包裡的錢,根本沒注意周圍。
是朱麗葉先看到皓月的。
然後是蘇爸。(蘇媽找了個借口先入席了,懶得裝出笑臉在門口應酬朱家父母)。
朱麗葉臉上先是一愣,接著是驚訝,再接著,她挺直身板,驕傲地仰起頭,輕蔑地看著皓月,笑了。笑得那麼燦爛,那麼得意,那麼張狂。
江皓月呀,江皓月,我終於打敗你了!徹底打敗你了!
傷心去吧!痛苦去吧!哭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蘇爸也認出了皓月。他心下一驚,趕緊捅了捅蘇向南。蘇向南這才抬起頭。
立刻,他就看到了俏生生立在旋轉樓梯口,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的皓月。一雙美目裡,有千言萬語。
他臉色大變,呆立當場!
上帝啊,你非要這麼殘忍嗎?
非要讓兩個相愛的人,經曆如此心碎的一刻嗎?
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
到底做錯了什麼呢???
他們隻是相愛而已相愛而已
一眼萬年!
“皓月~”蘇向南終於回過神來,他低呼一聲,就要迎上去。卻被朱麗葉,雙手死死抓住胳膊。
呂曉青也馬上做出反應。
呂曉青上前兩步,擋在蘇向南和朱麗葉前麵,擠出一個笑容,說“皓月呀!今天是向南和葉子的好日子,謝謝來賀喜!可惜席位滿了,無法招待哦”
蘇向南憤怒地掙開朱麗葉的手,越過呂曉青,大步走向皓月。
但突然,歐陽璨現身了!
他上前一步,站在皓月身後。一隻手,親密地攬住了皓月的肩膀。低下頭,深情款款地看著她,語氣溫柔“寶貝兒,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他又抬頭看了看蘇向南他們,淡淡道“我女朋友走錯路了。”
然後拉起皓月,轉身向樓下走去。邊走邊說”嗨,彆人的訂婚宴,有啥好看的!以後看咱們自己的”
朱麗葉哼!這個賤人本事倒挺大,到哪兒都能勾搭上帥哥
呂曉青太好了!她再也不會來糾纏了
蘇爸可惜!可惜!南兒沒福氣
蘇向南呢?七八缸醋摻和在十萬個為什麼裡,把他的心,攪得生疼生疼的
話說剛才,拿到房卡後,戴維急著上廁所,歐陽璨就過來叫皓月。他在距離2步遠的地方,叫了兩聲“賽琳娜,賽琳娜?”結果皓月沒反應。
公共場合,不便高聲喧嘩。於是歐陽璨準備走近一點,再招呼她。還沒等他抬腳,就看見皓月跟在幾個人身後,往旋轉樓梯走去。
她的神情癡癡呆呆的,步伐很機械,神遊天外一般。
歐陽璨心裡一動,不再喊她,而是落後5、6步,跟著她往樓梯上走。
呆立在二樓的皓月,側顏對著,還在身後4、5級台階處的歐陽璨。長長的睫毛下,似乎有什麼東西,亮閃閃的。她不會是哭了吧?什麼事這麼傷心啊?
然後,他聽見了呂曉青的話。
然後,他從皓月身後,看到了宴會廳的喜慶門麵,和穿著新裝的那對男女。
聯想到樓下那塊迎賓牌,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前男友結婚(訂婚)了,新娘不是她。
這個可愛的姑娘,無非掉入了這麼個俗套的劇情。於是,反應奇快的歐陽璨,毫不猶豫,挺身而出,英雄救美!
歐陽璨一直緊緊地握著皓月的手,穿過大堂,直到走回行李車處,才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