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抬起頭,睜大眼睛,委屈地搖頭“不!不是的!我怎麼會”
“那你為什麼跟我上床?”
“因為,因為“
“因為你是個隨隨便便,水性楊花的女人,是嗎?”
“你胡說!”琪琪的臉漲得通紅。
王大勇咄咄逼人“那是因為什麼?告訴我實話!”有點像在局子裡審問犯人!
“因為我,我,我喜歡你。”琪琪越說聲音越低,頭也低了下去。
王大勇笑了,露出可愛的虎牙。他一手握著琪琪的肩膀,一手托起琪琪的下巴,眼神裡,是濃的要滴出來的愛意“我也喜歡你。而且愛你,琪琪,我愛你。”
琪琪偏過頭“可是\”
\”我知道你的顧慮。其實這些天我也想過了,咱們可以換個地方,我可以再調回到市裡。如果你願意,我們也可以去其他城市,我的老家,你的老家。琪琪,我不是隨便說說的,我是認真考慮過的。”
其實琪琪的事,他一調到蛇口,就知道了七七八八。但正如他自己說的,從警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就比屈從權貴的女人更乾淨、更高貴嗎?他發誓,隻要琪琪願意跟他,他就帶她遠走天涯海角,擺脫這一切。他年輕,勇敢,無畏!
當然,這些他永遠也不會和琪琪說的。
見琪琪沉默,王大勇繼續他熾熱的表白“琪琪,如果這樣,你還不放心,你還可以改個名字呀。你還年輕,完全可以從頭來過!”
對呀,琪琪本來就是個藝名,藝名嘛,本來就可以隨便改的。
其實,有小王警官做靠山,她想把原名改了都沒問題。然後再調動個地方,隨著時間推移,自然就
見到琪琪眉眼舒展了很多,王大勇把她散亂的頭發,溫柔地撥向耳後,柔聲道“小傻瓜,答應我,再也彆逃跑了。咱們好好在一起,勇敢的麵對一切,好嗎?”
琪琪抬起多情的眼眸,哽咽著,點了點頭。
王大勇心頭一喜,一把把她摟在懷裡。
忽然,他眼珠一轉,附在她耳邊,痞痞地調笑道“咱們兩個呀,是天生一對。昨天晚上,你叫我\”
“你壞~”琪琪嚶嚀一聲,環在他背後的手,就掐了下他緊實的屁股。
結果,又把他惹“火”了,他把琪琪橫著抱了起來,衝到床前。壓在身下琪琪”哇哇”地尖叫起來。
周末整整兩天,除了王大勇不得不出去弄些吃的回來外,琪琪是一步都沒出過這個門。
話說2月14日,皓月哥哥的婚禮上。歐陽璨喝醉了,還差點和彆人打起來。
蘇向南喝醉了就斷片,歐陽這哥們兒喝醉了就找人打架。
世界無奇不有!
皓月把歐陽璨扶靠在牆上,左右張望著,希望有人過來,幫著一起把歐陽璨扶回宴會廳。可歐陽璨卻忽然抬起右手,把皓月的臉扳了過來,看向他。
隻見他臉頰緋紅,眉目間波瀾微動,太陽穴的青筋因充血而膨脹,呼吸也開始變得細密而急促。
歐陽璨迷離的目光在皓月臉上徜徉,口中輕輕呼喚著“賽琳娜\”然後,他緩緩直起身,低下頭,那比女孩子還紅潤的嘴唇,離皓月越來越近
皓月此刻,思維停滯,大腦一片空白。
眼見歐陽璨的嘴唇,貼近了上來,“吻\”了上來
結果,皓月隻覺得身體一沉!歐陽璨的頭,擦過她的臉,越過她的唇,趴靠在她的肩膀上,迷糊過去了!睡著了!
這個討厭的歐陽璨!
隻苦了皓月,苗條纖瘦的一個人兒,不得不扛著一個185的大個頭,抵在牆上,動彈不得。
“嗬嗬,真是醉的不輕呀!”
正當皓月叫苦不迭的時候,剛才差點被歐陽璨揍的男賓客回來了。看到這個架勢,他趕緊跑回宴會廳,又叫了一個人出來,兩個人一起,幫著皓月,一人一條胳膊,把歐陽璨架了回去,架到後台的小隔間(化妝間),讓他靠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
媽媽看見走了進來,居然有點心疼“哎呀,怎麼沒個數呢?喝這麼多。”
她轉身出去,拿了皓月爸的一件外套,蓋在歐陽璨身上,說“喝酒了特彆容易著涼。”
然後叮囑皓月“差不多快結束了,你不用管外麵了,就在這兒看著他吧。”
媽媽出去後,輕輕關上門。皓月坐在化妝桌旁(就是一張小桌子上擺了麵化妝鏡),一手支額,靜靜地看著歐陽璨,眼神溫柔似水。
也許是睡著的緣故,平日的嚴肅冷峻,此刻儘數卸去,黑長的眉毛舒展著,薄而好看的嘴唇微翹著,竟顯出一點稚氣與可愛來。濃密的睫毛,覆蓋在眼瞼處,好像清清湖邊,長出來一片密密的樹林。
他如果反串,肯定比很多女明星都好看。
看著看著,皓月忽然幽幽地歎了口氣。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和歐陽璨日日相處,他的才華、人品、做派、乾淨的靈魂,皓月也是喜歡的。
而且她也感覺到,歐陽璨對自己,有種與眾不同的好。
但這種好,她不認為是愛情。而是,怎麼說呢,更像是救助者,對他救助的“小鳥”的那種好。反正皓月就是這麼認為的。
他救助了自己無數次。無數次共同的秘密經曆,使他們的心,純潔地靠在一起。
皓月,特彆特彆希望歐陽璨幸福。
甚至覺得,自己愛上他,都會影響他的幸福。因為自己配不上他,無法帶給他想要的。
可她也看出來了,歐陽璨不懂戀愛。
他理想化,視愛情為事業的點綴;書生氣重,用分數來判斷情感;他還驕傲,這使得他即使愛上一個人,也很難自知,更不會輕易說出來。
他的教條和被動,很容易錯過真正的愛情。
這是皓月不願意看到的。
最最理想的結果是,100分的文文,愛歐陽璨的文文,也能被歐陽璨愛上,那就完美了!
歐陽璨,你一定要幸福啊!
否則我,我該多難過啊!
皓月的眼眶濕潤了。她自己都沒察覺到,一滴眼淚,從眼角悄悄滑落。
歐陽璨並沒有睡著,他隻是醉得神誌不清罷了。雖然睜不開眼睛,但能聽見周圍的聲音,隻是思維停頓,無法思考,無法分辨,更無從記憶。
就這樣迷迷糊糊過了20多分鐘吧,他清醒一點了。眼皮動了動,睜開了。然後就看到了坐在對麵椅子上的皓月。
皓月睡著了。
她胳膊肘支在桌麵,手撐著太陽穴,緊閉眼睛,呼吸均勻而綿長。
她的披肩滑落到腿部,露出單薄的伴娘服。手中的熱水袋,也掉到了地上。
歐陽璨忍著頭痛,撿起熱水袋,放到桌子上。然後,拿起自己身上的棉外套,輕輕披在她身上。他坐回沙發,手肘擱在膝蓋上,身體前傾,靜靜地凝視著她。
折騰了一天,做好的發型已經鬆散了,幾縷烏黑的頭發掛了下來,散落在她白蓮花般的麵龐上。
這樣喜氣的日子,她卻眉尖微蹙,紅唇緊抿,長長的睫毛根處,還帶點濕潤的水光她有什麼心事嗎?還是又夢見了那些噩夢?她,她是那麼的惹人憐愛。
歐陽璨癡癡地看著,唇邊,不自覺地漾起絲絲笑容。他忍不住抬起手,想撩起那貼在臉上的長發。
堪堪就要碰到了,手卻停在了半空。
他的心忽然一跳。我,我這是怎麼了?難道說,我喜歡她?不,不可能的。我一直把她當妹妹看
歐陽璨站了起來,心緒有點慌亂。他想出去,但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望著皓月,遲遲不忍離開。
她隻有60分,但為什麼她比文文可愛?為什麼是她的舞蹈,而不是文文的鋼琴,令自己沉醉?為什麼天天想見到她?為什麼見到就不舍得離開?為什麼其他男人靠近就吃醋?為什麼自己願意為她赴湯蹈火?
歐陽璨忽然感覺到一陣痛苦。
理智與情感發生衝突所帶來的痛苦!
他突然明白了,文文是自己的理智,皓月是自己的情感!
可自己,好像也喜歡文文的呀!
歐陽璨的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為什麼,自己今天才意識到?現在他該怎麼辦?文文該怎麼辦?皓月又該怎麼辦?文文和皓月,居然還是好同學、好閨蜜。這個事,怎麼突然變的這麼複雜呀!
酒醉後的頭痛,愈發強烈了。
一陣喧嘩從門外傳來,皓月被吵醒了。
她一抬頭,看見歐陽璨站在兩步遠的地方,一動不動地看著她。不禁訝異道”咦,你醒了?”
然後站起身,趨前兩步,關切地打量著歐陽璨的臉“你怎麼樣?頭疼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剛才你喝醉了,把我嚇一跳。”
歐陽璨沒說話,他看著皓月,眼睛裡閃爍著某種奇異的光芒。但忽然,他扭開臉,沉聲說道”我沒事兒。估計外麵結束了,走吧。“
歐陽璨剛轉過身,門就開了,皓月哥哥嫂子等幾個人站在外麵,其中還有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