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若淩霄!
“你是說,阿綿有危險?”
金鷸王顫聲而問,似乎連手都在不自覺微顫。
“額,哈哈哈兄弟莫要擔心,雖說他們那所謂的天雷牢”
“獄”字未出口,那金鷸王已將上身前傾了些許,眼簾亂顫。
“她們的女皇陛下,竟將她關進了天雷牢獄?!”
函驍自是一臉早有所料,嘴邊依舊蕩漾著明麗的笑意。
“誒,其實呢,你想啊。這女皇陛下對你們鷸族兵力那是忌憚如斯啊!如此,你不如將計就計”
最後那一句,函驍刻意壓低了聲音,那聲音確實小到隻有金鷸王能夠聽見。
伶妍麵上無所表示,冷麵冰眸,心中卻飄蕩著淡淡的不悅。
隻是她也不屑於施個傳聞術去偷聽,現在看來這金鷸王是動搖了。
如此,說明函驍的猜測沒錯。
與金鷸王一番詳談後,函驍眼中冒著勝利在望的星光。
“金鷸王答應幫我們打開雲霄之上的結界,隻要我們帶阿綿離開這個地方,彩魚鱗他也能想辦法不追究。”
“哎,英雄終究難過美人關呐。”函驍自顧自歎了歎。
伶妍蹙著眉,眼眸微轉,結界她也可以破,隻是就這樣拿了他們的聖物,恐怕不妥當。
“你這是何表情?哦,靈女。”函驍立刻會了意,眉目一彎。
“不是說你打不開結界,隻是這結界還需要他們雲霄之上的至尊滴血破解。”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懂了吧?隻有女皇和金鷸王可以做到。”
伶妍並未言語,隻是稍稍打量著他,杏眸中仍舊不帶任何溫度。
她的袖口流出她那璀璨白皙的玉指,示意函驍將彩魚鱗立即拿出來。
見狀,函驍的麵色旋即黑了一半,眉目僵硬,她這是要奪彩魚鱗麼?!
當伶妍甩給他一眸淩厲的冷光時,他即刻乖乖掏出了魚鱗。
函驍麵上並未表現出半分不情願,卻死死抓著魚鱗,連指甲都攀附在魚鱗上麵。
二位麵上可謂是雲淡風輕,雖不明爭,卻要暗鬥!比如伶妍若是不動用仙法,彩魚鱗根本無法到手。
函驍緊緊捏著魚鱗,眉目間卻是一派春光明媚,好似他倆一直很和氣。
“誒!淑女動口不動手,你不要亂來啊!”
隻因伶妍見他遲遲不鬆手,即使淩厲的寒光閃現於她的眼中,函驍也不願放手。
無奈伶妍隻能抬起另一隻手,手心業火四起。
“你想作甚?!你要燒死我嗎?!嗬,我告訴你,沒有我,你也無法探尋身世,你可不要後悔!”
伶妍驟然將業火一收,心中籠罩起一層淡淡的不悅,可她依舊冷麵無言。
上一次,明明函驍和她同時觸上金印,畫麵浮現,這一次,為何一切如常?!
伶妍篤定是函驍搗鬼不配合,她春光瀲灩的水眸中猝然鋪滿了薄冰,看得函驍心中一顫。
“額嗬嗬,我們現在不應該商討一下如何將阿綿救出來麼?”
“若是你無所價值,我想我應當,滅了你?”
伶妍所言,一字一句語調平平,基本上是冷意重重。
可是函驍卻覺得,那最後三個字尤為狠戾。
“啊,靈女這般動怒,何必呢?我不是,”函驍不正經般撩著眼“你一根手指頭就能解決了麼?如此,還是算了吧,多浪費靈力。”
“來吧,說我要怎麼做,你想知道什麼?”
伶妍甩給他一眸冷光,轉身離開了。函驍上挑著雙眉,嘴角微揚。
兩個時辰後,天雷牢獄外。
“姐姐,你看看你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進去送個飯?”
一蚌族姑娘右手挎著籃子,強行將手中的金珍珠塞給牢獄外冷麵如雕像的女守衛。
那女守衛見了金珍珠,遲疑了片刻,緩緩開口道“我怎麼從未見過你?”
“誒,我是阿妍啊,難道你忘了?”
阿妍眨了眨俏皮的眼眸,乖巧可愛。
“阿綿是我最好的姐妹,求姐姐行行好,讓我進去看看她吧。”
阿妍搓著雙手,軟磨硬泡。
那守衛不自覺撩開了眼,放她進去了。
“給你半柱香時間。”
阿妍滿眸欣喜與感激,應了聲,踏進了牢獄大門。
天雷牢獄外層裹著五光十色的結界,結界頂心似水般流淌而下的是閃爍的光波。
結界頂心不遠處蹲著一銅首巨蟒,那巨莽掀開幽深不見底的大口,饒有規律般吐著雷球。
那一個個藍光閃耀的雷球脫離蛇口的瞬間,旋即化為無數伴著雷電的銀龍,猛然朝結界撲去。
如此循環往複,結界裡頭的人也會被一道又一道天雷擊中,而外頭的人也觸碰不了結界。
阿妍提著籃子左顧右盼會,見四周無旁人,才立即將籃子上的簾布掀開,與此同時,飄出一縷黑白相間的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