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心智不全也存在間接性嗎?”羅啟豪聽了葉陵說的話,感到十分震驚,因此不禁問道。
“當然,間接性的意思就是說,其實小怡隻是在某些時刻,或者說是在某些事情上,處理事情的時候比較像一個小孩子。”
“那……這樣是不是很麻煩”羅啟豪焦心地問道。
羅啟豪從剛才開始,神情就一直很凝重,看得出來,他心裡很在意彭子怡。
“並不麻煩,和之前還是一樣的,我隻是說明一下而已。”
“因為在之前和小怡聊天的時候,我發現她的很多言行舉止其實不像是心智不全,但更多的時候,感覺依然還是心智神經的問題。”
“我是觀察了很久才得出的這個結論,為了病人的安全著想,在沒有確認情況之前,我是絕對不會施針的。”
在之前學醫的時候,葉陵的老師就告訴過他。
醫者,特彆是針灸的時候,更應該注意,在確定病人情況之前,絕不能對其施針,否則一旦對病情分析不到位,便會失之毫厘差以千裡。
時至今時今日,雖然葉陵的老師已經去世許久了,但這句話他一直牢記於心。
“小怡,你現在把鞋和襪子脫了,然後慢慢地坐到床上去吧。”葉陵說著,將“九決寒針”的盒子打開,順勢將剛才處理過的銀針拿了出來。
彭子怡輕輕地點點頭,“嗯”了一聲,說道“葉陵哥哥放心吧,小怡會乖乖的聽話,不會喊疼的哦。”
葉陵微笑著說道“小怡真乖。”
之後葉陵吩咐讓羅啟豪和下人先去門外守著,便開始施針了。
這樣做,隻是防止被彆人看到自己施針的過程,據說這是每一個針灸醫師都要遵守的規矩。
不過葉陵並不知道這其中隱藏的奧義,而且自己也算不上是一個真正的醫生,不過既然有這些規矩,那他自然也是要遵守一二的。
羅啟豪和府裡的下人聽從了葉陵的安排,靜靜地在彭子怡的門外等著結果。
“小怡,我等下就要紮針了,你先把你的馬尾辮放下來好不好?”
或許是因為緊張不,彭子怡沒有說其他多餘的話,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就把紮頭發的流蘇拉下,頭發一下子就跟著散開了。
葉陵見彭子怡的神情有些過於緊張,這樣對施針的效果不是很好,於是安慰道“小怡不用緊張,紮銀針一點都不疼的。”
“葉陵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沒有騙我”彭子怡感覺還是很緊張,不敢相信地問道。
葉陵點點頭,說道“當然了,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感覺癢癢的。”
“這樣吧,你閉上眼睛,哥哥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彭子怡點點頭便閉上了雙眼,之後,葉陵想了想,接著說道。
“很久以前,有這樣一對夫婦,他們同年同月同日生,一天,他們大擺宴席,慶賀他們的60歲大壽。”
葉陵見彭子怡的注意力放在了他的故事上,於是葉陵一邊講著笑話,一邊紮著針。
葉陵的第一針輕輕地紮在了彭子怡的下關穴,果然小怡的表情和剛才一樣很自然,沒有絲毫皺眉的表現。
“宴席過程中呢,上帝就來了,上帝稱讚老夫婦是真正的恩愛夫婦,並答應給他們每人一個願望。”
之後葉陵又拿起一顆銀針,紮進了彭子怡的大迎穴,她的表情依然沒有什麼異常。
“小怡,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葉陵柔聲問道。
沒多久葉陵的額頭上就慢慢地開始滲出了汗水。
畢竟這一次施針的穴位和之前接觸到的所有方法都不一樣,所以葉陵擔心會有差錯。
“沒什麼感覺呀,就是感覺涼嗖嗖的。”彭子怡說道,“葉陵哥哥,接著給我講故事好不好?”
聽到彭子怡這麼說,葉陵懸著的心終於一下子落了下來。
葉陵“嗯”了一聲,接著說道“之後那個老太太激動地說,我想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做一次全球旅遊……”
葉陵每講一小段就紮一針,就這樣過了大約十幾分鐘,終於紮完了彭子怡身上的九個穴位。
等到半小時後,葉陵將針收回來時,才發現彭子怡早就已經睡著了。
“傻丫頭,坐著都能睡著,難道是這針的效果嗎?”
葉陵自言自語的說著,將睡著了的彭子怡輕輕放倒在床上,並給她蓋上了被子。
之後葉陵就打開了彭子怡的房門,剛走出來羅啟豪就便向他詢問情況“葉陵,怎麼樣?還順利吧?”
葉陵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羅大哥放心吧,一切順利,隻是現在小怡已經睡著了,現在先不要打擾她休息了,等明天一早我們在過來吧。”
羅啟豪激動的說道“治好了就好,治好了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