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來的豪婿!
“大師言重了,我和大師還是有差距的,隻不過在針法上占了上風,大師的經驗和實踐都是我遠遠不及的!”葉陵笑著說道。
從容不迫,氣質溫和,有進有退,該狂妄就狂妄,該謙虛的時候卻很謙虛。
肖大師是越看葉陵越喜歡,完全忘記了之前的憤怒,這小子很不錯!
其他人也看出來了葉陵之前的囂張應該是裝出來了,但此舉有何深意,他們卻是有些疑惑。
肖大師是一臉的興奮,能看到九決寒針,但拔罐王陳宇航還有另外兩人臉色卻不是那麼好看。
畢竟同為中醫,同行也就是競爭的關係,針灸這一方麵連傳說中的針法都現世了,以後誰還光顧他們的藥鋪。
中醫不像西醫,講究傳承,幾乎沒有人會把自己的藥方或者針灸之術,傳與外人,寧可守著自己的藥方死去。
西醫在這點上做的就比較好,劃分的非常詳細,每個人隻要有能力都可以學習,中醫絕對不行,所以現在中醫非常的沒落,提起治病,人們總是首先想到的是穿著白大褂的西醫。
已經完全忘記了替窮人治療了幾千年的中醫,自遙遠東方古國傳說中的神農氏就已經嘗百草,治惡疾,流傳到現在的南國,有幾個人會在生病的時候,想起中醫,而不是去藥店買那些西藥。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悲哀,特彆是現在的年輕人,針灸在他們聽起來就跟傳說一樣,完全不信任中醫,認為這是虛幻的毫無根據的騙術。
可是現在,葉陵展現了九決寒針後,經過最初的震驚,眾人的目光都是微微低垂,陷入了沉思。
在座的都是中醫翹楚,自然明白葉陵擁有九決寒針意味著什麼,中醫界將有一位真正的神醫出現,除了肖竟和劉副院長等少數的幾個人,在為中醫感到開心之外,其餘人都是想著自己。
劉副院長輕輕哀歎了一聲,忽然湧現出一股無法抑製的憤怒,與他之前老好人的形象完全不符,樣子是既悲傷又憤怒,大聲喝道“中醫都到了這種地步,大家就不能團結一致嗎?我們現在已經有人會九決寒針,隻要我們團結起來為中醫努力,相信中醫的輝煌會在我們手中重現的!”
“劉老說的是,中醫已經凋零到這種地步,你們心中就無愧嗎?”肖竟也站起來,大聲質問。
“那你說怎麼辦?中醫的凋零是大勢,根本無法挽回,我們有心無力!”陳宇航斜著眼,慢悠悠的說著。
“唉,陳老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中醫不是靠一個九決寒針就能重新輝煌起來的,我們已經儘力了!”八大名醫的李昊陽無奈的歎道。
“我們也想讓中醫輝煌,重新發展起來,可是真的無能為力,在外麵也就隻有我們能受到敬重,那些普通的中醫根本很少有人問津,久而久之學習中醫的人更加的少了。”位於下方的那些資深中醫也是開口說道。
“各位數數我們這裡坐了多少人?不超過五十吧?可是你們看看西醫那邊有多少人,恐怕不下三百吧?這是大勢,整整一個省,我們的名醫才八個,而西醫二十二個,我們都很愧疚,可是卻沒有辦法!”
“哼!”劉副院長根本不聽這些人的言辭,這時說的很好,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平裡根本什麼都沒做過,“有些人根本就沒有做過任何為中醫發展的事,更多的是沽名釣譽,為了
自己的名聲,如果這些人能放下名譽,真正為中醫做些事,武陽省的中醫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劉老這是在說誰呢?”陳宇航眼睛一眯,聲音帶著怒意,“我們沒有為中醫做過貢獻嗎?這些年我們救治的人還少嗎?教會的人還少嗎?”
“對啊!我們也教會了很多人學習中醫,那些有名望的人士,還不是有很多都求助於中醫,怎麼能說沒有半點貢獻呢?劉老這話嚴重了吧?”一些人也有了怒氣。
“劉老這是看不起我們嗎?”
“就是看不起有些人沽名釣譽,隻為了自己的名譽,不管其他!”沒等劉副院長說話,脾氣火爆的肖竟就已經破口大罵。
“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哪裡沽名釣譽了啊?我看是你們聯合起來想針對我等吧!”陳宇航摸著胡子,看向了其他幾位名醫。
“你們都少說兩句,再怎麼說都是中醫界的名醫,傳出去不得讓那些西醫笑話。”一個頭發全白的老名醫勸說道。
“是啊,我們雖然沒有做什麼大貢獻,但是也算造福一方,中醫整體沒落,實在是不幸!”另一名醫也是勸說道。
誰知一向溫和的劉副院長卻依舊不依不饒,既然捅破了這道口,就將他完全撕裂吧,“造福一方?沒有沽名釣譽?你敢說不是為了錢為了名?”
劉副院長眼神直陳宇航為首的幾人,“你們教會的隻有自己的幾個親傳弟子吧,其他來學醫的有一人能學到真本領嗎?一個都沒有!”
“名和利已經完全蒙蔽了你們的眼睛,嚴重的門戶之見更是讓你們勞守自己的本領,隻傳給繼承門戶之人,就連其他的親傳弟子也不會,久而久之便隨曆史消逝。你們治病,是為了名利,安逸的生活當然自在,每天聽著人們的奉承,你們的心早已經麻木,早已經死了!”
如尖刀一樣的話語,直刺眾人的心裡,陳宇航猛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一臉羞怒,這樣的話直擊他的內心,讓敢感到非常的憤怒,或許在某個夜裡的時候,也想為中醫崛起而努力,但曾幾何時早已經拋卻,名利占滿了心緒。
絕大多數人都是非常憤怒,內心的東西被人赤的揭穿,讓他們掩蓋不了,所以隻有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