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往回走,一邊想著怎麼安慰肖明廷。
“咱們送二郎和小銀去報名吧。”肖明廷似乎已經調整好了心態,至少沒有剛才那種深深的失落感了。
葉雲舒點頭,四人便轉道去了明儒書院。
今天是明儒書院報名的日子,所以人也不少,葉雲舒帶著兩個孩子一邊排隊一邊問肖明廷。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呢?”
肖明廷搖頭,本來以為十拿九穩,根本沒有考慮過彆的,此時腦中也是一團亂麻。
“要不就在明儒書院將就著吧,不一定非得上官學。”
肖明廷勉強的點了點頭,結果報名的時候,一聽名字,收學的先生便立馬搖頭。
“我們這兒不收你。”
葉雲舒不解,“怎麼就不收了?”
先生輕蔑的看了一眼肖明廷,道“品性不端者不收。”
葉雲舒和肖明廷一臉懵,什麼意思?怎麼就品性不端了?
“先生的話可要說清楚。”葉雲舒冷著臉,“怎麼就品性不端了?”
先生冷哼一聲,“下藥毒殺親叔叔一家,品性難道還好嗎?”
排隊的人頓時就個個麵帶驚詫,指著兩個人指指點點。
肖明廷臉色微青,葉雲舒愣了一下,隨即也輕蔑的笑了笑,“原來也是有個收人錢財辦事的小人罷了!你是親眼見著了,還是親身經曆了?空口白牙的往人身上潑臟水,也好意思自稱是讀書人?”
“你莫要在這裡顛倒黑白,我李秀才不曾收過任何黃白之物,自己做沒做心裡當是有數的!”先生頗為厭棄的看著葉雲舒,“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做了,就要承擔後果!還怕被人說?”
葉雲舒笑了,“所以先生是聽人說的了?”
先生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那先生聽說的那個人是見著了,還是經曆了?”葉雲舒又問,“先生焉知不是與我們有過結,你可有求證過?”
李先生一時語塞。
昨日王先生過來喝酒提及的,還感歎了一番學識上佳,他這才曉得這件事,說是夔州的人,那麼遠,怎麼可能有求證?
葉雲舒譏誚道,“看吧,聽人說一句,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張口汙蔑,那我還說是先生你德行有失,收人錢財做這種誣陷之事呢!”
先生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指著葉雲舒,怒道“你休要信口雌黃!快走快走!我們書院不收你們這種無恥刁鑽之輩!”
“你求我我還不留呢!”葉雲舒也一臉的輕蔑,“偏聽偏信,汙人清白,在你這裡求學,怕是毀人一輩子!送孩子來讀書的可要多思量兩分了!”
說完,拉著人就往回走。
馬車上,肖明廷一臉的歉疚的看著兩個孩子,“抱歉,連累你們連學都不能上了。”
葉雲重義氣滿滿“明廷哥哥不怪你,是有小人誣陷!我們都相信你!”
周方銀也重重的點頭!
“這種書院不讀也罷。”葉雲舒依舊是氣呼呼的,“那個先生看著就是個沒腦子的!教出來的學生也好不到哪裡去!”
肖明廷難得的露出了淒然的笑,“但總不能耽誤了兩個孩子。”
葉雲舒看了一眼兩個孩子,道“那有什麼?大姚村那邊有個私塾,小孩子讀讀也挺好,咱們就去那邊報名去!”
葉雲重點頭,“那裡好!離家近!”
葉雲舒頷首,又對肖明廷道“你也彆灰心,縣裡不行,咱們就去府城,我就不信了!那肖明磊的手還能伸到府城去了!”
肖明廷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點了點頭,眸子晦暗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