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舒點點頭,“之前周信還來我家找過小姨呢。”
陳餘氏和陸氏的臉色都變了,齊聲道“什麼?”
“他找你小姨鬨了?”陳餘氏擰著眉,眉宇間隱隱帶著怒氣。
葉雲舒點頭,“是啊。想讓小姨回去跟他過日子呢,。”
“呸!想得美!”陸氏看了眼院門的方向,“他們周家如意算盤打的可真是好,還想巴著小姑的血吸呢!養豬?沒門!”
陳餘氏這次沒再訓誡陸氏,而是轉了話題問葉雲舒,“大丫頭啊,這些山貨,你挑挑看。”
陸氏聞言,蹲下了身子,告訴葉雲舒“這袋是去年曬的菌子,這袋是木耳,蕨菜去年冬天就吃完了,不過現在山上已經有了,我去村裡問問,肯定有人挖了有。”
葉雲舒頷首“辛苦舅娘了。”
陸氏擺了擺手,對陳餘氏道“娘,那我去了。”
陳餘氏點頭。
不到半個時辰,陸氏就提了一小袋野蕨菜回來,還是今晨剛挖的,新鮮得很。
葉雲舒拿著三袋山貨回了家,當晚就做成了醬。
但是乾貨和新鮮的味道還是差很多,特彆是口感,木耳還好,泡發過後依然脆嫩,但是菌子就不適合了,乾巴巴的嚼著還有點費勁。
葉雲舒定下了木耳和竹筍兩種,蕨菜和菌子暫時保留,蕨菜的味道需要調整,而菌子需要等新鮮的出來再嘗試。
醬定下來了,罐子也需要準備上。
要做罐子,葉雲舒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李家作坊,李平為人正直,葉雲舒覺得他是個可以信賴的。
次日一大早,葉雲舒便趕著馬車去了李家作坊。
剛到作坊門口,便見著一個腦滿腸肥的中年人被李三貴用掃帚給趕了出來。
“我爹說了,賣給誰都不賣給你周潑皮!快滾!快滾!”
“嶽父,嶽父!”一個男人跟在胖子的後麵一臉焦急的喊著,瞧著模樣和李三貴還幾分相像。
李三貴忿忿的看著男人,“李大貴!你以後要再敢帶著他來,我連你也一塊兒打!”
李大貴苦著一張臉,“三弟,咱們是親兄弟啊,血濃於水,何必要這麼呢。”
李三貴更氣了,啐了一口唾沫,指著李大貴罵道“我去你的親兄弟,你坑我坑的還不夠?要不是你去年把圖紙偷了,家裡能賠一百兩銀子?能淪落到現在要賣作坊的地步?”
李大貴卻不以為然,“三弟,這怎麼能怪我呢?作坊開不下去,是你經營不善,就算我不拿那個什麼圖紙,你們也做不下去的。三弟啊,嶽父是真心想要拉扯咱家一把,反正作坊要賣,賣給自家人不是更好嗎?”
“呸!誰跟你一家人!你現在姓周了,!不是我們李家人!”
李大貴的臉一白,說不出話來。
周常拍了拍肚子上的灰,笑眯眯的道“三貴啊,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大貴入贅到了我們周家,可還是你李家的人不是,他是你大哥,親大哥呢,不會誑你的。我呢是誠心想要買下這個作坊,出的價也是最高的,再說了,我們家也是做這行的,作坊交到懂行的手裡總比讓啥都不懂的人敗了的好是不是?”
李三貴偏過頭不說話。
“三貴啊,你好好勸勸你爹。”周常眯縫著眼,“想通了就來城西找我,周伯伯銀子可都準備好了。”
李三貴順手就把掃帚丟向了周常和李大貴,“都趕緊給我滾!快滾!”
周常和李大貴退後了兩步,李大貴關切的問周常,“嶽父有沒有打到您?”
周常搖了搖頭,“沒事兒,咱們先回去,你爹啊,撐不了多久的,這作坊早晚是咱們周家的。”
李大貴連連點頭,扶著周常的動作活像個小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