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玲瓏後,在葉晴川和李劍晨的救治下,雪詩詩、嫣無雙、博白、秦火、雷光道人和5個散仙級的天府高手也相繼醒來。
“什麼?那女魔頭還沒死?”聽李劍晨說古魔逃走了,急得博白跳了起來。
李劍晨奄奄一息,繼續說道,“這魔頭不但沒死,她還搶走了三枚般若舍利,幸虧青龍尊使為我們護法,否則我們大家真要在劫難逃了!”
“什麼?”雪詩詩也急了,“她還搶走了般若舍利?”
葉晴川唉聲歎氣,“不錯,這魔頭實難對付,不過她已經元氣大傷,短時間內難成氣候,隻是可惜了那三枚舍利!”
“罷了,此番我等能夠逃脫魔域,已是不易,能夠保住性命,還要仰仗青龍尊使!”博白對葉晴川拱拱手,唏噓不已。
浣月皇朝這邊自然是不甘心的,嫣無雙看向葉晴川道,“大人,你是我們魔宮的人,還是跟我們回魔宮吧,也好讓我和詩詩對娘娘有個交代!”
葉晴川搖搖頭說,“本座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恐怕短時間內不會再回去了,你們待我跟娘娘說一聲,待聖君出世後,我青龍再為皇朝儘忠!”
“這……”兩人對視一眼,便隻有與他作彆了。
“大人,那我呢?”夏洛蒂問,她還在等著這位大人給自己賜印,好重返修真之路。
李劍晨冷哼道,“逆徒,還不快跟我回宗複命!”
夏洛蒂麵露懼色,往葉晴川身後躲。
“你且先跟他回去,前事不提,既往不咎!”葉晴川小聲安撫道。
“您讓我跟他回去?”夏洛蒂以為自己聽錯了,她魂印都被廢了,回去等於找死。
葉晴川不動聲色道,“沒事,他已經服了我的冥陰白骨丸,不會苛待你的,怎麼,本座的話都不聽了?”
夏洛蒂雖然不情願,也隻好一步三回頭地向李劍晨走去。
葉晴川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安頓她,畢竟這姐姐有神皇的黃金魂脈,隻是現在還未覺醒,隻能先扔在驚邪劍派。
等她什麼時候自己覺醒了,到時還不知道這江湖會變成什麼樣。
“諸位,後會有期!”葉晴川和眾人暫作告彆,便一個瞬間移動,消失在了藍星。
法國,普羅旺斯。
午夜,風漸漸大了起來,撩起淡輕柔的窗簾。
林雪瑤躺在酒店的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她的未婚夫失蹤了兩天,這邊的警察已經在尋找了,不過排除了刑事案件。
大使館那邊也勸她先不要急,再等等看,一切以這邊警察的調查結果為準。
林雪瑤暫時還沒敢將此事告訴葉晴川的母親,一個人在異國他鄉,獨自承受這些壓力,心情太差了,總是有想哭的衝動。
不知道為什麼,夏洛蒂的電話也打不通,讓她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林雪瑤從床頭櫃裡翻出一包香煙,打開包裝精致的煙盒,排列整齊的香煙赫然眼前。
她喜歡這種毫無紊亂的整齊,她希望生活如此,按部就班也是波瀾起伏的延續下去,可是更多的時候,這是一個美好的願望而已,生活沒有聽任誰的意願整齊的排列。
終於,她忍不住點燃了一根煙,學著夏洛蒂的樣子用力吸了一口,被嗆得一陣劇烈地咳嗽。
隨著火花明明暗暗,燃燒,香煙變成了一堆煙灰,隻剩下半截煙蒂夾在指間,無聲地訴說著內心的傷痕、落寞與孤獨。
這個憂傷無助的女人,她在心靈漂泊找不到歸宿的時候,她想去借酒澆愁,但又怕清醒後依舊是愁腸滿懷。
也許香煙才是最好的安慰,隻有煙可以毫無保留的窺視她心裡的痛。
有時候,不計代價的去愛一個人,還不如去忠誠一種牌子的香煙。
她想哭,不知為什麼,她忽然好想大哭一場。
終於在某個疼痛的瞬間,林雪瑤衝進洗手間裡,看著鏡子裡黯淡憔悴的自己,睫毛顫動間,眼睛已經變得異常的濕潤。
擰開水龍頭,一股清泉水柱飛濺而出,她輕輕向自己臉上撩了些水。
清涼的水打濕林雪瑤的肌膚,使得幾縷發絲貼在臉頰上,仿佛也讓她平靜了一些。
她抬起頭,恍惚之間,卻在鏡子裡看見一個女人。
那是一個古裝打扮的女人,穿一件水綠色的衣裳,梳著牡丹頭,發髪上的飾品極為華麗。
“啊?”
女人長著一張和她一樣美麗的臉,可是在那張臉上,卻有著同樣哀傷的神情,眸子裡竟似籠了一層氤氳的水霧。
林雪瑤眼窩一陣酸澀,淚水撲簌地大顆落了下來。
她這一哭,鏡子裡的女人也跟著哭了。
她抽泣,鏡子裡的女人也跟著抽泣。
下一刻,她就對著鏡子大哭了起來,哭得那麼撕心裂肺。
哭著哭著,她從睡夢中哭醒,發現在自己還是躺在酒店的床上,隻不過……
在她的身邊,葉晴川正沉沉地睡著,仿佛很多天沒睡過覺一樣,清雅秀氣的臉上滿是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