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爹培養的可真好,都把女兒送進男人堆裡了。”
“有話說話。”
女孩皺起了眉,這樣的對話她已經有大概一年的時間沒有經曆過了,而對另一部分的男人來說完全是陌生的。
“我就是來看看你,反正你現在什麼樣和我沒關係。”她擺了擺手,臉上帶著令她熟悉的似笑非笑,“一開始知道你能考上大學我還挺難受的。
“不過現在這樣也正好說明我有點眼光。”
她用手撐起下巴,食指點著自己的下唇,眯起眼睛看著麵前這個曾經叫自己媽媽的女孩,眼睛裡看不出什麼情緒。
而直接麵朝著女人的陸心蕾也低下了頭,旁邊四個年輕人交換了一下目光,決定明哲保身。
彆人的家事,還是少管為妙。
他們的尷尬女孩自然也了解,她用腳跟在地板上磨出一個焦躁的扇麵,終於開了口“有什麼事到外麵去說吧。”
女人眨了下眼,看向了站在一邊,自覺闖了點禍有些尷尬的林誌行知道對方在禮節性地詢問自己,也就迅速地做出了回應。
“啊,兩位確實可以到外麵來……”他謹慎地選擇著措辭,他通過一些不是非常拿的上台麵的方式拿到陸心蕾曾經留下的那個監護人聯係方式時曾經有過一些不太好的預感,不過當時電話另一邊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傳來的“熱情”回應讓他覺得這隻是錯覺。
不過現在看來,當時的那種猜測是正確的——並不是在撥通電話之前的猜測,而是早在去年的十月,和這個女孩第一次接觸時就產生的疑惑。
她的家庭確實發生過,而且可能也正在發生一些讓她感到困擾乃至焦躁的事。
不過現在自己既然已經犯下了這樣的錯誤,那比起直接撤離還不如既來之則安之,繼續待下去最差的結果應該也就是計劃泡湯,而如果繼續做一個局外人,說不定還能等來什麼轉機。
職業經理人的頭腦讓他找到了比離開現場更有效率的解決方式,但他事實上對麵前的情況依然沒有什麼很好的切入點。
他隻能躲在門口牆壁產生的角落裡,和一開始就等在那裡的另一位少女一起等待著一個至少較為明朗的結果。
不過同樣等待在那裡的少女對於現在的情況更加迷惑
“那個,什麼……先生?”
她拘謹地和這個看起來就透露著“專業團隊”氣息的男人小小打了個招呼,但這個名叫傅雯卓的小隻女孩並不知道這個男人剛剛做完了一件遠遠稱不上“專業”的事。
“那個女人是……是誰啊。”陪同陸心蕾一起來到申城的她在比賽中途其實一直在觀眾席上旁觀比賽,剛剛隻是出門上下廁所,就撞到了這兩個成年人裹挾著自己的保護對象離開了機房。
作為暫時的監護人,雖然說身高並不比陸心蕾高上多少,但是這個同樣小隻的少女還是能以姐姐自居的“為什麼要找蕾蕾。”
而且感覺說話也不是那麼友善。
這半句話在她的心裡轉了一下,並沒有說出口。
“我是crg的員工,”男人想了一想,這個少女既然能立刻講出陸心蕾的名字,那應該從內側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這次本來是聯係到了陸心蕾小姐的母親來試著簽一下初步合同,但是現在看起來。”
他從鼻孔裡歎了一口氣“我想的還是少了。”
“……”
兩人陷入了古怪的沉默,而在牆壁的另一邊,沉默的氛圍也在升騰著。
這兩個曾經無比熟悉的人並沒有什麼招呼和寒暄,或許她們都希望有這樣的環節,但是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隔膜卻讓一些話始終難以出口。
“為什麼要這樣?”
已經年逾不惑,但保養得依然完善的女人終於提出了自己的問題“我知道你氣不過我們,好好找個正經事乾不行嗎?”
“……”女孩不打算辯解,過往的經驗告訴她,現在辯解可能會讓情況更加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