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神餘燼!
睜開眼。
又是那熟悉的天花板。
嗅著空氣中的消毒水氣味,杜陵麵色顯得很是凝重。
‘是她把我踢出夢境的嗎?’
如果真的如杜陵所猜想的那樣,那麼對於他而言,這無疑是個壞消息。
夢境中,那個名為艾琳娜的存在說過。夢是杜陵的東西,隻有杜陵才能掌控,那麼對方能把自己踢出夢境是不是意味著對方在夢境中,擁有著和自己同等乃至更高的權限?
正當杜陵思考著這些事情的時候,一個歡快的聲音在杜陵的身邊響起。
“這就是物質世界嗎?感覺很有趣的樣子。”
那個聲音杜陵無比熟悉,畢竟剛剛才聽到過。
他猛地轉頭,看向聲音來源。而在病房的窗戶位置,艾琳娜正一臉興奮的?趴在窗台,張望著外麵的城市。
“開玩笑的吧。”
杜陵的聲音有些乾澀。畢竟對任何人而言,夢中的東西出現在現實生活中都是極具衝擊的一幕。
杜陵還想說些什麼,可是一道光線晃的他睜不開眼。
雖然隻是一瞬,但杜陵內心的警報也已經拉響了。
‘反光!被瞄準了?’
這個想法剛剛出現便被他掐滅了。
邁爾斯王國實行的是槍械管製。國內除了少量特殊部門外,就隻有軍隊可以合法持槍。
國內的幫派或許能從各個渠道購買到手槍或老式的自動步槍,但狙擊槍這種東西是絕無可能出現的。
排除被瞄準的可能,那麼餘下的可能就隻有自己被人用望遠鏡等設備監視了。
而能在此時安排人來監視自己的人,杜陵也很輕易的就能猜出。
‘湯姆·裡德爾。’
這個曾被自己姐夫稱為毒蛇的男人,他怎麼可能會放過拉格裡芬下馬的機會。
“喂喂,有聽到我說話嗎?”
艾琳娜跳到杜陵的床上,遮擋住了杜陵的視線。而杜陵隻是把她當成空氣,絲毫沒有給予回複的打算。
這態度一度讓艾琳娜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科爾馬先生,你今天的感覺怎麼樣。”
耳邊傳來了護士小姐溫和的聲音。杜陵回以一個笑容答道“感覺還不錯,就是感覺心裡少了點什麼。”
“少了什麼?”護士小姐不解的問道。
“我的心裡少了一位像你一樣美麗的女士。”
雖然原身的人品確實很渣,但皮相確實不錯的。
五官深刻分明,雙目漆黑深邃。配上這個時代並沒有的土味情話,很快便挑逗的這位護士小姐麵頰緋紅。
“科,科爾馬先生。我有未婚夫了。”
護士小姐揚了揚右手無名指的戒指,有些結巴的說道。
“可和我請你吃飯又有什麼關係呢?就當,這隻是對我照顧的報答罷了。”
女護士的左手搓動著戒指,眼神四處亂瞟不敢和杜陵對視。她心中有些糾結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對方的邀請。
‘沒事的,這隻頓感謝的晚餐,沒有彆意思。這並不算是對唐納德的背叛,這隻能算是對紳士邀請的回禮。’
護士小姐如此的說服了自己。
就在她準備答應下來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沒好氣的聲音。
“杜陵!你難道忘了你為何會進醫院嗎?”
走進病房的葛蘭妮一臉無奈的看著都被繃帶纏住胸口,也阻擋不了撩妹興致的杜陵。
聳了聳肩,杜陵有些遺憾的開口道“抱歉,美麗的小姐。看來我們的晚餐要延後了。”
而護士小姐,則是麵紅耳赤的逃離了病房。
“姐姐,你來這麼早啊。”
“我來的再晚一些,你是不是又打算禍害一個年輕女孩?”說著葛蘭妮惡狠狠的瞪了杜陵一眼。
杜陵有些尷尬。
其實剛剛的情景對於一個母胎單身的大齡犬類而言,說出剛剛那些土味情話也是十分尷尬的。
可是自己現在正處於被監視的狀態。這個時代已經有了最初型號的竊\聽器,如果不做出點符合原身的舉動,恐怕很容易受到對方的懷疑。
“唉。”
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自己弟弟的性格,葛蘭妮也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
“身體感覺怎麼樣。”
“還不錯,除了胸口偶爾的陣痛外沒什麼問題。”
點了點頭,葛蘭妮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把出院手續辦了吧,畢竟這並不是筆小開銷。”
杜陵沒有拒絕,也沒有理由拒絕。隻不過在辦理出院手續的過程中,杜陵先去了趟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