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邊。艾琳娜捏著下巴,她始終無法理解昨天事件的後續發展。
“給我解釋下後麵出現的那人究竟是什麼身份,還有他為什麼會突然來證明你是無辜的?”
因為既定的目標,幾乎都已經達成了,杜陵此時心情格外的不錯。
所以他決定大發慈悲,好好和這個母猩猩解釋下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該不會真的認為我讓你和那些不眠者說,他們中除了一個內奸是在誆騙他們?”
“難道不是嗎?”阿蓮娜驚訝的說道。
“夜晚是屬於夢的世界。普通人如果不手提油燈,根本無法在黑暗中長時間行動。而不明者不會受到這些事情的影響。
那麼問題來了,提著醒目油燈的普通人,又是怎麼能抓住隱藏在黑暗中的不眠者的呢?”
咽了口唾沫,艾琳娜回答道“內奸。”
“顯而易見。”
“不眠者的那群人都是傻子嗎?這麼久都沒看出自己內部出了問題,現在居然被你一眼就看穿。”
“他們可不傻,有內奸這件事他們應該也早就知道了,不然的話他們不可能存在停更這麼久。”
”那他們為什麼對你知道內奸這件事而感到十分驚訝?”
“他們驚訝的並不是我知道那些人的存在,而是驚訝於我既知道警署的布置,又知道有內奸的存在。”
“有什麼區彆嗎?”艾琳娜不解的發問。
“這其中的區彆就在於,前者我可能隻是個心思活泛的不眠者。而後者,我很有可能是警署的高層,而且知道內奸究竟是誰。”
“可你。”艾琳娜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突然頓住了。
“可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是想說這句話嗎?”
艾琳娜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為他已經知道了當你接下來的答案。
“我知不知道並不重要,我隻需要讓他們認為我知道就足夠了。”
艾琳娜後退了兩步,身體漸漸變得透明,直至消散。
“艾琳娜,艾琳娜?你搞什麼?”杜陵試探著呼喚了兩聲。
“請不要喊我,我總覺得在你麵前我跟赤身裸體沒什麼區彆。”
“你開心就好。”
事實上這兩天杜陵做出的所有布置都和艾琳娜解釋了,但他卻刻意避開了兩件事,沒有和艾琳娜說。
讓高層從內奸的口中得出自己是無辜的這個答案,隻是杜陵最淺層的布置。
警署有規定,所有涉及到警員家屬的案件。當事人不能直接參與,而杜陵就是借著這個規定。從而讓格裡芬避免接觸這些案子,把他從麻煩中摘除出去。
另一個目的就簡單很多。雖然監視者是不小的麻煩,但麻煩的核心還是他們的上司湯姆。自己如果不提前丟下個魚餌,接下來怎麼才能釣上這條大魚。
想了這麼多,康妮突然想起了艾琳娜曾經問過自己的話。
“我應該還算人類吧。”
在醫院裡的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兩周就過去了。
雖然此時杜陵的麵頰上還有些浮腫,但現在已經可以拆下紗布了。
在住院的這段時間,格裡芬和格蘭妮經常會來看望他,給他帶些慰問品。而閒暇的時間自己也可以和年輕的女護士聊聊天,鬥鬥嘴這也算是個不錯的消遣。
值得特意提一嘴的是,在過去的一周裡。那個隻存在於杜陵記憶中的艾琳娜也過來看望了一趟他,她還替自己的父親魯莽的行為向看杜陵道了歉。
對了,這裡說的艾琳娜是現實中的艾琳娜,並不是那個隻有武力的母猩猩。
至於那個母猩猩,杜陵已經一周多沒見過她了。雖然偶爾她的聲音還會在自己身旁響起,可那家夥就跟吃錯藥了一樣,始終不願意顯形。
清晨,迎著朝陽杜陵在病房裡做了一套廣播體操。那古怪的動作,把來給他拆紗布的護士逗的咯咯直笑。
臨出院前,一直照顧自己的那位護士小姐扭捏的遞給了自己一張紙條。杜陵趁著沒人的時候打開看了看,上麵用著娟秀的字體寫著一個公寓的地址。
對此杜陵除了抱怨自己太過超標的顏值兩句外,也沒有多在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