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神餘燼!
杜陵曾翻閱書本權威性質的曆史書籍,和有關不眠者的研究報告。但沒有找到和神明級有關的任何信息。
似乎神明級隻存在於政府和收容所的猜想之中。
但杜陵覺得,那一級彆是存在的。
沒有任何理由,也沒有任何依據。
如果硬要說的話,那就隻能說是本能了吧
夢境生物雖然有著遠超人類理解的力量。但不管是哪一級彆的夢獸,在進入物質世界後都會失去一部分的思考能力。
能夠具有完整思維能力的夢境生物,迄今為止還隻存在於理論中。
換而言之,艾琳娜這個個體作為夢境生物而言,她是屬於超規格的存在。
其次就是杜陵關於自己能力的摸索。
在這段日子裡,杜陵通過暗地裡不斷實驗模擬,漸漸明白了什麼是共鳴狀態,以及自己的能力究竟是什麼。
所謂的共鳴狀態,看起來美好。和夢境生物融合,獲得超乎想象的能力,支付的代價也僅僅是增加些許的睡眠時間。
但實際上,每一次的共鳴將自己脖頸上的繩索,勒緊幾分。
夢境生物因為物質法則的影響,無法直接降臨在物質位麵。
而共鳴狀態則是他們適應物質法則最簡單的途徑。而每次增加的睡眠時候,也是因為受到了夢境生物的影響。
長此以往。正常情況下需要數月乃至數年的侵蝕期,隻需要數日就能完成。
到那時,夢境生物在殺死宿主的時候就不需要在乎任何的顧慮了。
至於杜陵的能力,雖然看起來簡單,但實際的原理卻十分複雜。
他能力的表現是對血液的操控,但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不眠者在進入共鳴狀態的時候是隻能夠影響自己的。
而杜陵之所以能夠控製他人的鮮血,是他將自己的鮮血混入了他人的血液。從而汙染了普通鮮血,然後進行遠程操控。
用通俗點的說法就是,杜陵在操控一個無人機。一個可以如瘟疫一般擴散汙染的喪屍無人機。
這兩周,杜陵解決了不少纏繞心中已久的問題。但在解決這些問題的時候,他有獲得了一些新的問題。
首先就是不眠者的呼喚中提到的紅月教會究竟是什麼?
杜陵這些日子翻找了不少的書籍文獻,但都沒有找到和紅月教會相關的文獻資料。他也曾以為,這隻是尤米爾虛構出來的勢力,但每當自己的夢境中,看著天上的那輪紅月,杜陵總感覺這事沒那麼簡單。
除了這個問題外,還有比如收容所對不眠者的態度究竟是什麼?那些從收容所中失蹤的報名者去了哪?如果是死亡了,那他們的屍體為什麼沒有歸還給家屬?
收容所與政府之間的關係是什麼?合作?上下級?
還有那能讓艾琳娜感覺到危險的神秘女孩,她背後究竟是什麼勢力。她背後勢力的立場有事什麼?
還有為什麼一個不眠者會與政府以及高層產生交集。
與之類似的問題,一個接一個拋出。
就像蘇格拉底曾經說過的那句名言‘人知道得越多,便越能深刻的感覺到自己的無知。現在的杜陵,就處在這個階段。
人在認真做某件事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在杜陵消化著這些陌生知識的時候。轉眼間,已是半個月過去了。
庭根的夜總是來得格外的早。
時間還不到淩晨,整個城市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但在這片柔和的月色下,總有那麼一群人在陰影中前行。
“啊~”
打了個大大的哈切,米歇爾搓揉著疲憊的太陽穴坐在昏黃路燈下的長凳上。
他把隨身的油燈放在一旁,左右打量了下,確定周圍沒人在注意自己後。才小心翼翼的從懷裡逃出一個扁酒壺。
辛辣的酒水入喉,米歇爾那無法抑製的困意終於消散了一些。
“正是見鬼,那群該死的老鼠究竟躲到哪家的老鼠洞裡了。這都快一個月了,警署居然連他們的老鼠尾巴都抓不住。
再這樣持續下去,老子這幅身子骨真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
說著,打了個滿滿的酒嗝。
“算了,不管了。隻要有酒喝,其他的都無所謂了。”說著他又狠狠的灌了一口酒。
正當他打算把剩下的半壺酒一飲而儘,可小腹突然傳來了一陣脹痛讓他夾緊了雙腿。一股無法抑製的尿意從膀胱處傳來。
夾著雙腿,米歇爾邁著扭曲的步子跑到了巷子裡。他左右打量了下,在確定四下無後準備放放水。
褲子脫下,雀兒在空中擺蕩。
米歇爾突然對上了一雙血紅色的眸子。
下一刻,刺耳哨聲在港口區響起。
三分鐘後。
警員封鎖了現場。
湯姆到達現場時,案發現場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