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神餘燼!
也是多虧了莉迪亞的打岔,場上凝重的氣氛略微得到了些許舒緩。也不知是那家夥故意為之的,還是單純的在犯傻。
杜陵簡單的回憶了下剛剛說了什麼,然後繼續說道“金錢換不來一個時代,但抑製劑可以。那麼抑製劑流通進入市場,會讓不眠者這一群體安分下來。那麼,這種安定的局麵對誰最有利?”
女人皺眉思索。她覺得杜陵這個問題的答案,足以打破共助會現在尷尬的局麵。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女人的雙眸一點點睜大,她似乎明白了杜林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抑製劑的來源是政府!”
杜陵滿意的點了點頭。
“沒錯。從一開始,抑製劑就是政府給野獸套上的韁繩。隻要你們服用了抑製劑,你們便無法對公眾安全產生威脅。
他們還可以依靠抑製劑的副作用,對你們進行抓捕。
整個過程看似是不眠者這個群體得到了好處。但實際上不論是以社會安定角度來言,還是政府對不明者進行抓捕時的安全係數而言。都是官方獲得絕對的利益。”
杜陵的說法,讓女人脊背冷汗直冒。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抑製劑的流行為什麼不會受到藥品監管局的注意,為什麼在抑製劑出現後,不眠者被抓捕的數量變得更多。
天真的她,還曾以為抑製劑是不眠者希望的曙光。
但就結論而言,這似乎更像是壓垮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等等,合作!”
女人猛地看向杜陵,她似乎意識到了杜陵口中的合作是什麼意思。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有著解決不眠者夢境侵蝕的方法。”
杜陵沒有說話,隻是從懷裡掏出了三個玻璃瓶放在了桌麵上。
透明的玻璃瓶做工粗糙,應該是便宜的工廠貨。
玻璃瓶中裝著血色的液體。女人原始的本能告訴她,一定要得到這瓶中的東西。
不過她還是依靠頑強的意誌力,控製住了自己的麵部肌肉,讓自己儘量表現的平靜一些。
“這是什麼東西?”
見對方的反應平淡,杜陵並沒有著急。
“我將這東西稱之為獸血,你可以將它理解為抑製劑的進階版。與它相比,抑製劑那種東西更像是半成品。”
女人拿過玻璃瓶,打開瓶蓋嗅了嗅。一股燥熱感充斥著她的全身,她的麵色變得潮紅。接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平複了下來。
這反映,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就連杜陵也隱蔽的咽了口唾沫,畢竟這東西的作用隻存在於理論中,具體效果還從未實驗過。
女人用顫抖的手,把玻璃瓶放回了桌子上。
“這東西,有什麼作用?”
聽女人這麼說,所有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這東西可以完全抵消夢境對現實的侵蝕。隻需一瓶,就能讓一個不眠者在一年內完全不受夢境侵蝕的影響。並且幾乎沒有任何的副作用”
杜陵的解釋讓女人的眼睛逐漸放光。如果效果真的和麵前這個怪人說的一樣,那麼這東西對於共助會而言,將是翻身的契機。
不過她還是抓到了杜陵話語中的漏洞。
“你說幾乎”
“是的,女士。獸血雖然有著出色的效果,但其原料難覓,工藝繁瑣。所以其的產量會受到一定的限製。”
聽到隻是產量的缺陷,女人顯然是鬆了口氣。
“如果隻是材料和工藝問題,不如我們這樣合作。”女人身體前傾,雙手撐住下巴,用充滿壓迫感的視線看向杜陵。
“你材料的配比和製作的工藝。而我們將輔助你進行生產製作,到時候所有的收益,我們都可以平分。”
此刻,威脅的意思毫無隱藏。
“這位女士,你覺得我是白癡嗎?”
“當然不是。不過先生您今天突然闖進了我們的大本營,如果不給出些優惠。想必就算我答應,我的這些手下也不會答應吧。”
哢嚓。
槍栓拉動。一根根冰冷的鐵管抵住了杜林的腦袋。
“我可以把這當成威脅嗎?”
“不,這隻是商人的議價而已。”
杜陵點了點頭,然後拿起了一個盛有獸血的玻璃瓶,在女人不解的眼神中。杜陵鬆開了手掌,玻璃瓶沒有受到任何東西的阻擋,直接摔落在了地麵。瓶中的獸血濺的遍地都是。
“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對你不守信用的懲罰。”
“你是不是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現在議價權在我。”
“女士。同樣的話,我也想和你說一遍。現在,議價權在我。”
一根根絲線出現。在燈光的映照下,血色絲線閃爍著點點熒光。
女人發現,不知何時,整個地下室被已經遍布這幾乎不可視的血色絲線。
而自己的那些下屬的脖梗,四肢均被血色絲線纏繞。
杜陵手指微動,絲線收緊。
這群在他人眼中代表著不詳的不眠者,此刻卻成了一隻隻待宰的羔羊。
杜陵打了響指。
站在杜陵身後,本打算扣下扳機的不眠者,瞬間被切成了一地碎肉。
“現在,我們可以繼續談了嗎?”
杜陵的聲音落下,場上再度陷入了詭異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