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莉迪亞不解道。
女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給予莉迪亞答案的是浮士德。
“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等候boss命令。但如果是內奸的話,他當時所想的一定是在那裡動手殺了對方。
如果成功,那他無疑為警署解決了個大\麻煩。即便失敗了,他也可以分化血先生和我們之間同盟的可能性。
而那個血先生應該也是察覺到這這一點,才選擇在那時動手的。”
聽著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對當時的情況進行還原。莉迪亞雙目瞪圓,根本沒有想到在那短短的幾分鐘內能發生這麼多的事兒。
“總之事情的大致的樣貌就是這樣了。”
說完女人把那兩瓶獸血丟給了富士德。
“你找人試驗一下,這兩瓶藥水是不是和他說的效果一樣。如果是的話,我們就可以安排下明天晚上的行動了。
另一邊,公寓內。
做完一切準備工作的杜陵正在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收起藏好。
在他身後。
艾琳娜踱著步子,一副不知該不該開口的樣子。
“想問什麼就問吧,我們曾約定過,不會互相欺瞞彼此。”
“那我就問了啊。”
杜陵沒有回應。
“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剛剛說要殺了格裡芬。”
杜陵沉默的點了點頭。
艾琳娜漂浮呆了杜陵麵前,她的雙手搭在杜陵的肩頭不停的搖晃,
“喂,你瘋了嗎?他對你這麼好,你居然讓人去殺了他。”
她與杜陵對視,似乎想從對方的眼中看出開玩笑的意思。
但可惜的是她看見的是徹骨的寒意。
“你這家夥。”
艾琳娜想要給這家夥一拳,讓他清醒一點。
“我是在保護他,明晚的事必定會鬨得全城皆知,想要擺脫嫌疑,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進入被害者的角色。”
“那可是不眠者,和你一樣能力詭異的不眠者啊。
如果失敗了怎麼辦?如果事情的發展超脫你的掌控怎麼辦?如果,如果”
後續的話,艾琳娜沒有說出。
因為她發現杜陵的雙眸之中沒有猶豫,沒有糾結。她所能看到的唯有隻屬於賭徒的孤注一擲的瘋狂。
“既然失敗的後果無法承擔,那隻需要思考如何成功就好了。”
艾琳娜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什麼。
經過一個月的相處,她本以為自己已經熟悉了這個男人。
今晚的遭遇卻讓她明白。
有些人,一輩子都將真正的自己隱藏在麵具下。
你以為你理解他。
能夠感受到與他相同的悲傷,愉悅,憤怒,愁苦。
但一切都不過是他希望讓你看到的。
艾琳娜突然感覺有些悲哀,為杜陵感到悲哀。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就來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臥室裡。
杜陵用提前備好的蠟燭,繩子,配重做了個簡易的機關。
他將繩子的一頭係在了電燈開關上,繩子的另一頭則是係在了電燈開關旁邊的掛鉤上。
之後他將配重係在了掛鉤一側的繩子上。
最後,他把蠟燭固定在掛鉤的正下方。繩子則是搭在了蠟燭的中央。
蠟燭燃燒的效率,杜陵提前做過測試。蠟燭與繩子接觸的位置,杜陵也做過計算。
自己隻需要點燃蠟燭。等到半小時後,蠟燭燃到與繩子接觸的位置。火焰會燒斷繩子。配重在隨著萬有引力落在地麵的時候拉動電燈的開口。
這樣,一個建議的不在場證明就完成了。
當然,想要偽造不在場證明的前提下,是需要有人幫忙佐證。
至於佐證的那人,杜陵早在半個月確定好了。
深吸了口氣,杜陵點燃蠟燭。
他端起還散發著熱氣的咖啡,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