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每周都會去教堂做禮拜,每個月都會繳納定額的獻金。求您了,讓他們活過來吧。
對了,母親說過。不要問神明能賜予你什麼,而要問你自己對神明是否足夠虔誠。
使者大人,你可以取走我的靈魂,我的一切。隻要您能複活他們,我願意為您付出我的所有。”
女孩的雙眸蓄滿淚水,那卑微到骨子裡的模樣足以讓最鐵石心腸的人心軟。
人影半晌沒有說話。
“使者大人?”
女孩畏畏縮縮的開口。
歎了口氣,男人搖了搖頭說道“抱歉,我無法複活你的父母。”
女孩的眼睛逐漸渙散。讓人一個身處絕望的人更加絕望的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賜予他希望並且再度剝奪這份希望。
“怎麼這樣,怎麼這樣。”女孩宛如失心瘋的般不斷重複著這句話。
人影緩緩將女孩擁入懷中。
“抱歉,孩子。我沒辦法複活你的父母。”
女孩哭的聲音很大,即便是大火也無法掩蓋她的哭聲。
“聽著孩子,或許我無法挽救你的父母,但我可以給你一個希望,一個拯救自己的希望。”
女孩的哭聲漸漸停下,她有些不解的看向人影。
人影從自己的腰間摸出一個玻璃瓶。在玻璃瓶的內部存放著色澤鮮紅的液體,液體如有生命一般在瓶子的內壁攀爬。
“喝了它,和他你就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運。喝了它你就無需詛咒那些讓你承受一切苦難的存在,因為你將成為他們的詛咒,他們的夢魘。”
女孩沒有猶豫,她接過人影遞來的藥水一飲而儘。
伴隨著腹中的絞痛,她很快便昏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夢。夢中她回到了小時候,她的母親如往常一樣在廚房忙碌的準備著晚餐,而她的父親則是在客廳修理著家裡的家具。
一切是那麼的平淡,又溫馨。
“之後呢?”
卡特琳娜看著陷入回憶的密涅瓦問道。
“之後我就醒了,醒來的時候我就發現自己在這家店鋪裡了。”
調整了下被壓得酸麻的胳膊,卡特琳娜繼續問道“那你是怎麼看那位救了你的那位先生。”
密涅瓦的臉上浮現一抹不正常的紅暈。這並非羞赧,如果仔細看的話這表情更像是病態。對某些事物病態的崇拜。
“母親曾告訴過我,世間的一切的苦難皆是神明賜予的考驗,唯有你堅持過去,神明才會賜予你恩賜。
顯然,媽媽說的是對的。正因為我堅持了過去,所以才能獲得神明的恩賜,而那位先生自然就是神明的使者。”
看著女孩略顯瘋癲的側顏,卡特琳娜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對了,我的故事已經說完了。那麼你呢?你又經曆過什麼,又是怎麼被那位先生給拯救的?”
當即,卡特琳娜將自己的過去講述給了密涅瓦聽。
就在兩個女孩進行著夜談的時候,第三個聲音突兀的出現在了房間裡。
“看來你們相處的很愉快。”
不知何時,做血先生裝扮的杜陵出現在了宿舍內。他的雙腿交叉,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床鋪上的兩人。
“先生!”
黑色的影子化為實體,如觸須般湧動。在這些觸須的幫助下,密涅瓦跪伏在了杜陵的麵前,她眼中的那抹瘋狂即便是塑造了這一切的杜陵都感覺有些麻煩。
卡特琳娜在看到杜陵出現後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想密涅瓦一樣跪伏在這個神秘人的腳下。
可她剛剛起身就被對方給阻止了。
“坐下吧,不用拘謹。我並不在乎那些麻煩的禮節,相比於那些無用的東西,我更在乎你們是否能夠成為我的助力。”
“您所說,皆為諭令。我將尊您名,感您的行,為您奉獻我的一切。”
密涅瓦的這幅姿態讓杜陵也感覺有些頭痛。狂熱的宗教分子不論是前世,還是在這個世界都是讓人最麻煩的存在。不過現在人手匱乏,沒辦法,隻能先將就用了。
“接下來,我要你們跟我去辦一件事。雖然這次依舊是我來引導,但是之後同樣的事,就要交給你們去辦了。”
‘終於來了。’
聽到杜陵的話,兩人在心底發出了同樣的感歎。但相比於密涅瓦的興奮,卡特琳娜則是擔憂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