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掉了嘴裡的血沫,名為克勞迪歐的男人口齒不清地說道“閉嘴,混蛋。我今天一定要宰了這個兔崽子。”
隨著對方一步步向自己畢竟,杜陵不斷尋找著防身的武器。從剛剛那兩人的狀態來看,這群執行人應該都具有超速再生的能力。
這種皮外傷雖然看起來很慘,但是應該無法徹底地讓他們失去行動力。自己得趕快找些防身的武器,否則讓對方恢複過來,自己今天真的有可能在這裡翻車。
正這樣想著,眼前一花。一隻橡膠鞋底便映入了他的眼簾。
‘好快。’
克勞迪歐的速度很快,杜陵根本來不及做出應對的手段。
‘要共鳴化嗎?’
艾琳娜就在杜陵的體內,隻要他願意的話瞬間就能進入共鳴狀態。在那種狀態之下,除了旁邊那個不知深淺的蘭特,在場所有人沒有一個能活下來的。
可一旦進入共鳴狀態,那麼也意味著自己身份的暴露。可在敵人大本營暴露身份,那和找死又有什麼區彆。
心裡做好計較,杜陵咬緊牙關打算硬吃對方一腳。
“好了,不要鬨了。”蘭特的聲音在杜陵身側響起。
踹向杜陵麵門的那隻腳,則是被他握住,懸停在了空中。整個過程輕鬆寫意,懸在空中的那隻腳已經接觸到了杜陵的汗毛,可在手掌的握持之下,甚至連顫抖也做不到。
蘭特瞥了一眼克勞迪歐。
他的眼神淡漠,眸中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可被那雙眼睛注視著,克勞迪歐還是下意識跌打打了個哆嗦。
啐了口唾沫,克勞迪歐惡狠狠地瞪了杜陵幾眼,然後用力抽了抽自己的右腿。
蘭特沒有看彆人出糗的興趣,所以也就鬆開了手掌,讓對方抽回了右腿。
蘭特插手便意味著事情已經結束。
此時如果還有某一方不滿,想要動手。那麼這件事,也將從兩人之間的矛盾,上升對蘭特這位支隊長的不滿。
以前也有人試圖質疑過蘭特。隻不過那些人要麼提前退休,要麼就死在外勤行動中的巧合上。
時間久了,執行也都把這當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克勞迪歐在其他人的噓聲中,回答了自己的桌位上。
杜陵想要和對方道一聲謝,可蘭特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他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把腿翹在了桌子上,隨便拿了個文件蓋在臉上繼續睡了起來。
張了張嘴,杜陵隻能把感謝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見沒戲看,周圍人也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牌局和酒杯裡。隻不過偶爾杜陵還能聽到某些人不屑地譏笑和那隱藏不住的輕蔑眼神。
桑德蘭來到了杜陵身邊,她朝著杜陵的側臉吐了一口煙圈。
“很生氣?”
杜陵麵色漲得通紅,指節握的發白。
“我怎麼樣才能變得像他們一樣強。”
這話是從杜陵後槽牙裡擠出來的。那股不甘和對力量的向往,讓桑德蘭看得到了許多人的影子。
或許,曾經的她也曾露出過這樣的表情也說不定。
搖了搖頭,桑德蘭嗤笑出聲。
“他們說你還隻是個小屁孩,我看真沒說錯。”桑德蘭伸出左手攬住杜陵的肩頭,在杜陵的耳邊輕聲開口。
“你小時候想買玩具的時候,難道你媽媽沒告訴過你要拿成績來換嗎?”
桑德蘭壓低的聲音沙啞且性感,加上對方緊貼自己的傲人身材和說話時的微微吐出的熱氣。讓杜陵一陣酥麻,身體不自覺地正襟危坐。
意識中,艾琳娜努力地挺了挺自己還算挺拔的胸脯。不過在確認自己山坡和對方的峻嶺毫無可比性後,不屑地撇了地撇了撇嘴。
‘嗬,男人。’
杜陵自然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意識中,艾琳娜在瘋狂地吐槽自己。不過即使知道了,他也隻會無奈地聳聳肩。
畢竟即便能再理性的思考,但他依舊還是個身體健全的男性。
雖然內心戲十分豐富,但杜陵為了人設還是得擺出了一副憤慨的樣子。
“那我要做什麼才能證明自己有資格獲得那份力量。”
桑德蘭指了指一旁的空桌說道“那就先把那邊的文件處理了吧。”
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桑德蘭繼續說道“你現在所屬的是後勤部,處理那群白癡遞交上來的行動報告才是你的主要工作。如果你能按時解決你手頭上的工作,我可以考慮替你提交申請。”
桑德蘭的話讓杜陵的眼神微微發亮。
當然,這亦是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