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神餘燼!
收容所正門,負責看門的警衛在見到陌生車輛接近的時候,做出了警戒的姿態。
他們的右手已經握住了槍柄,一旦對方有強行衝卡的打算,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射擊。
“彆神經兮兮的,是我們。”
雙方相距還有四五十米,克勞迪歐叫嚷的聲音便傳到了警衛們的耳中。
克拉迪歐的公鴨嗓極具辨識度,在聽到他的聲音後。門口的守衛也放鬆了下來。
隨著雙方距離的不斷接近,杜陵將車速一點點的降了下來。
車子在正門不遠處停下。警衛剛準備接近,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順著風迎麵而來。
而當少了一條腿的克勞迪歐與滿身是血的科爾加隆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這極具衝擊性的一幕,讓警衛們再度緊張了起來。
看著圍觀群眾的表現,克拉迪歐頓時不爽的叫嚷了起來。
“看什麼看!沒見過打架打輸了!再看,再看就把你們腿也卸了。”
克勞迪歐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是抱著玩笑的心態的。但麵前這群聽眾似乎並不這麼認為。
杜陵甚至還看到有兩個年輕的警衛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也就是這後退的兩步,讓雙方之間的氣氛變得尷尬了起來。
最終,還是科爾加隆開口打破了僵局。
“好了,彆鬨了。你們趕快過來核實一下身份。我們這次的行動出現了意外,需要儘快向上級反映。
你們就不要再浪費我們的時間了。”
聽科爾加隆這麼說,領頭的那警衛明顯鬆了口氣。
核實身份的流程十分迅速,不到半分鐘三人便通過了核實。徒步前往位於收容所北側的執行部。至於杜陵開來的那輛車,則是因為沒有相關手續,被強製停在了收容所的正門。
走在半道,克勞迪歐突然想起了什麼,向杜陵問道“對了,一直忘了問,你那輛車是從哪搞的?看起來不便宜啊。”
杜陵思索了片刻,然後回答道“向某位熱心的富商借的。當然,是沒打招呼,且有借無還的那種。”
克勞迪歐愣了一下,然後一把攬過杜林的肩膀,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頭。
“可以啊,小子。你這種辦事風格我很欣賞,那群富的流油的資本家確實也該為我們的該為我們的工作出出血了。
畢竟我們拚死拚活地工作,為的就是保護住這群人渣的生命財產安全。”
科爾加隆在一旁沉默不言,似乎他也十分讚同克勞迪歐的看法。
10分鐘後,執行部辦公室內。
當科爾加隆小隊出現在執行部的時候,立刻就吸引了在辦公室內喝酒打牌的‘閒雜人等’的注意。
“我記得他倆執行的是最基礎的掃蕩任務吧?”
不隻是誰率先詢問出了這個問題。在短暫的寂靜之後,緊接著的便是刺耳的嘲笑聲。
“真的假的?居然有人能在最低級掃蕩任務中受傷?”
“誰知道呢。也許是因為克勞迪歐把全部精力放到女人的肚皮上,搞得執行任務的時候手腳發軟也說不定。”
“我覺得你說的不一定對。為什麼一定是克勞迪歐的錯呢?他雖然蠢,雖然廢。但他單純啊,這種單純的孩子怎麼可能在執行任務的前一天把時間浪費在流鶯的肚皮上?
要我說,把時間浪費在流鶯身上的一定是科爾加隆,畢竟他可是行動負責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他那體格一般的女人真的受得住嗎?”
“彆瞎說。”一個體格瘦削的人開口打斷道“大家都可知道科爾加隆這家夥對女人沒興趣,你這麼說可是汙蔑。”
“對女人沒興趣簡單啊,對男人有興趣就行了。我可聽說最近很多高檔妓館都在招收男性的流鶯。”
“真的假的?男性流鶯?”
“肯定是真的,那群貴族老爺的花樣可多了。男的算什麼,更多花樣我都聽說過。”
“趕快細說說。”
“以後有空,以後有空。”
“不過這麼說的話,科爾加隆你這算是在追尋貴族潮流了。”
看著麵前話題越聊越偏的眾人們,杜陵有些懵。
如果單純的嘲諷叫囂,杜陵倒也能理解,畢竟你不可能和每一個人都搞好關係。
但這話題轉的太快,太生硬了吧。
杜陵看向自己前方的科爾加隆和克勞迪歐,出乎他預料的是。不僅僅是看起來成熟穩重的科爾加隆,就算是表現毛躁的克勞迪歐也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
‘難道這種問候對他們而言,隻是日常?’
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蘭特與抱著文件的桑德蘭走進了辦公室。
當他看見杜陵三人的時候,脫口而出就是一句。
“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克勞迪歐你昨天晚上該不會又把所有精力都放到了流鶯身上了吧。”
好吧,杜陵覺得自己可能找到了這古怪畫風的源頭了。
科爾加隆的嘴角抽了抽,但他還是強忍住了吐槽的衝動向著蘭特彙報道“頭,我們被埋伏了。”
話音落下,辦公室內變得瞬間寂靜。
“你說,你被埋伏了?”
蘭特的聲音低沉,看向科爾加隆的視線變得無比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