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叫什麼,真好吃。”
“你管它是什麼,隻要是好吃的就行。”說著杜陵拿起了另一個紅薯,也剝皮吃了起來。
吃著吃著,茉莉想起了杜陵的錢包可是在自己的身上。隨即驚呼一聲說道“不對呀,老頭子。你的錢不都在我這兒嗎?你哪裡來的錢去買這些東西。”
杜陵笑著從懷裡摸出一枚金鎊在手裡拋了拋說道“誰家老爺爺床板下,沒留幾枚金鎊當做棺材本啊。這是很值得奇怪的事嗎?”
聽杜陵這麼說,女孩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接上話茬。隻能撇撇嘴,繼續和她的烤紅薯做搏鬥。
不知為何。
杜陵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影。似乎在這種時候,那人總是會用自己犀利的吐槽,讓話題不至於尷尬地落在地上。
兩人就這樣坐在門口就著。就著夕陽的餘暉,品嘗著這屬於平民的簡單幸福。
女孩的吃相很差。
她就像一隻倉鼠一樣,把自己的腮幫子塞得滿滿的,似乎時刻都在擔心周圍有人和她爭搶。
她一邊吃一邊時不時地還會打量身邊的。可這次她看見的不是曾經那些窺伺的眼神,而是杜陵那雙帶著寵溺神色的雙眼。
這讓她下意識地彆過了臉。
茉莉吃得很快,就在杜陵手中的紅薯還有一半左右的時候。她便已經把自己的烤紅薯吃完了。
看著嘴角還殘留著淡黃色殘渣的茉莉,杜陵將屬於自己的那一半烤紅薯遞了過去。
出乎意料的,茉莉這個傻丫頭並沒有接受。
她一手撐著腦袋,呆呆地看著杜陵在那吃屬於自己的紅薯。
沉默了半晌,茉莉突然開口道“你要走了嗎?”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杜陵的身子微微一震
。
“我表現有那麼明顯嗎?”
“還好吧,誰讓你平時總是若有所思地看向遠方。
大姐頭可是教過我。女人是留不住那些總將視線放在遠處的男人的。”
聽茉莉這麼說,杜陵用力搓揉女孩的頭發,直到她的發型都被揉亂才停下。
“一個分不清前胸後背的小屁孩,在這說什麼男人女人。等你稍微有點曲線,再說這種話吧。”
杜陵的話讓女孩十分不滿,她一口咬在了杜陵揉搓他腦袋的手上麵。
杜陵費了好大勁才把茉莉從自己手上摘了下來。看著手上的牙齦,杜陵倒吸了口涼氣。
彆說,小姑娘人不大力氣不小,都出血了。
“你應該還有很多事需要去做吧。”
“嗯。”
杜陵在回完這話後,場麵便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你還會回來嗎?”
茉莉剛把這問題問出口,就有些後悔了。她看了看自己狹小而又淩亂的房間,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
她本來想補充句,讓杜林不要在意自己剛剛說的話。可杜陵卻比她先一步回答了這個問題。
“會的。”
說完杜陵捧起了門旁的那一小盆茉莉在鼻尖嗅了嗅。
“畢竟我還是很喜歡茉莉的。”
說完便對著身旁的茉莉淺淺一笑。
茉莉不知道杜陵說的是人,還是花。臉頰微微有些泛紅。
她想了片刻,然後對著杜陵說道“你在這等下。既然你要走了,我怎麼也該送你個臨行前的禮物。”
說完,不等杜陵反應。她便起身鑽進屋子裡一陣搗鼓。
杜陵有些好奇,這孩子一窮二白。究竟會拿出什麼樣的禮物給自己。
很快。他的問題就得到了解答。
“給。”
杜陵看著眼前的錢包有些發愣。
“愣著乾嗎?收下啊。”
杜陵沒有拒絕,他笑著接過了茉莉抵賴的錢包。見杜陵接過,茉莉也是甜甜一笑。
“我跟你說,雖然之前把我剛拿到手的時候雖然花了幾枚金鎊。不過後來發薪水的時候,我又幫你補進去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清點下裡麵的餘款看能不能對上。”
杜陵沒有回答,他隻是輕輕地撫摸著錢包破損處那歪七扭八的針線口。
注意到杜陵的動作,茉莉有些慌亂地解釋道“你可彆誤會啊,我當初把你領回家的時候,你錢包就已經破了。要知道我幫你縫這玩意兒,手上可是沒少被,”
說完茉莉似乎是怕杜陵不信一般,揚了揚自己的雙手,示意杜陵看向自己的指尖。可時間過了這麼久,指尖的針口早已愈合,現在那還能看到上麵痕跡。
女孩反應了過來,她想要解釋卻看到杜陵自顧自地顧自地攏起了地上的紅薯皮,放到了一旁的花盆裡充當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