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沈家能應允陳、施兩家分臥兩側,便已經不是家奴那麼簡單了。
更何況,現在沈、施、陳已經不分彼此了,就算沈家先祖洗腦成功,家主誌是最中肯的紀傳,家主誌上,對兩家的功勞記載的很清楚。
“老人家既然是施家後人,怎麼會在外麵獨自營生?”不應該啊。
“當年時逢亂世,族內物資匱乏,我是第二批安排出來購買物料的,結果沒想到被抓了壯丁,去了苦寒之地,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施老的經曆,讓祝豐豐唏噓不已,卻也沒有就這麼相信了一個陌生人,正好沈清源說老家主就在附近,祝豐豐穩著對方,想等見麵了再說。
溫靖也不會放一個一麵之詞的人在自己老婆身邊,很快,施秉政的資料就被查了出來。
這位老先生,還真是施家後人,溫靖的人查出來的消息,與他自己所說無二。
“該不會是又跟許源昶一樣吧?那個琉璃盞,給我的感覺挺特彆的。”
“讓沈家的人自己去應付,寶寶,我們是來度蜜月的。”
被打擾的溫大少爺很不高興,語氣裡的怨念就要衝破束縛了。
“我知道,我沒想插手,你不高興,我以後都不見他了。”多大點事。
“嗯,明天去遊水,穿明黃那件衣服,我帶了霍靜靜的照相機。”
“不可能,你想都不用想。”那是衣服嗎?那簡直就是一層紗,布料節省的她都想投訴生產商了。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衣櫃裡為什麼會多出那樣一件衣服,更不明白她都已經揉成團塞進舊衣衣櫃了,為什麼那東西還會出現在她的行李箱。
“寶寶,我想看你穿,就穿一次,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讓你穿了,嗯?”
迷人的桃花眼微挑,那種說不出的調調,讓祝豐豐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卻還是堅決的扭頭,拒絕了他的提議。
“不行,外麵很多人的,我才不要穿成那個樣子出去,尷尬死了。”
“沒有人,我不會讓彆人看到你穿小衣的樣子,隻有我,好老婆,就穿一次……”
“就一次?說話算數?”這人,都撒嬌了,而且,那雙眼睛,真的會放電,她整個人都顫栗了好嗎。
“當然。”反正,明天過後,那一件估計也不能穿了,大不了,以後他再準備其他顏色、其他款式的……
祝豐豐色令智昏,稀裡糊塗答應了他,第二天起來就後悔了。
這種除了綁帶和薄紗就彆無長處的衣服,她怎麼穿出去?就算隻有溫靖一個人也不行。
“老婆,說話不算數可是有失家主風範。”
“……”他到底還要不要臉了?上沈家族譜是很光榮的事情嗎?隔兩天就提一次。
最終,祝豐豐也沒躲過去,隻好不自在的在外麵裹了條足夠將她從頭包到腳的浴巾。
原想著等下水弄濕了,他的念頭也就打消了,誰知道這人比之前還興奮,而且,他這是早有預謀啊,涼棚、充氣墊,他什麼時候準備的?!
很快,祝豐豐就沒精力去想那麼多了,藍天,白雲,洶湧的波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