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總,我總覺得,夫人接受的太過順利了……”
剛離開溫家老宅,陶支毅一刻都不停歇,馬上連線了據說被限製自由的人。
“沒關係,瞞過一時是一時。”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溫總,我還是覺得應該跟夫人說實話,夫人的脾氣……”到時候鬨起來,他可頂不住。
“我心裡有數,你負責公司的事情就行了。”
這是一個契機,說不定,他還能挖掘出他想知道的東西。
酒店客房,溫靖羅著上身趴在廣木上,任由江祚的隨行醫生給他處理傷口,單是他剛剛電話裡的輕鬆,任誰也想不到,他的後背這時候沒有一寸好肉,那些皮開肉綻、深淺不一的斑駁傷口,就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醫生,也忍不住心驚。
這件事情要從半個月前說起。
他們一行人找到了那家特殊病症研究機構,也得到了對方治愈先例的肯定,卻在最後階段出現了問題。
那位專家,不願意給江祚治療。
不僅不願意,她甚至想動手,而江祚,竟然默許了她的行為。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兩個人之間有故事,對方身份成謎,溫靖又不好來硬的,隻能耐著性子企圖說服對方。
結果,人還沒說服,江祚先倒下了。
江祚的問題是肢體不受控製,一開始是四肢不協調,到後來,已經嚴重到不能自主行動,而這次,卻是第一次失禁。
一個成年人,大腦正常運轉的成年人,又是處於江祚那樣的位置,失禁這種事情,不僅彆人,江祚自己首先就受不了。
反正已經是一具殘破之軀,能在臨走前見她一麵已經是上天恩賜了,所以,這次失禁後,江祚起了輕生的念頭。
好在他還知道自己的責任和義務,有條無絮的安排好國內的事情,才走上最後一程,也正是因為他安排事情耽擱了時間,才給了大家救治的機會。
人雖然救回來了,他卻不願意麵對現實,溫靖沒辦法,隻能鋌而走險,先把人帶過來扣押,看看六哥的現狀,總能心軟的。
結果溫靖運氣不好,剛到研究院,就碰上了暴力事件,他身上的傷,就是為了救那位教授被炸傷的。
所以,他們也不算完全撒謊,至少,暴力事件是真,他意外被牽連也是真。
隻不過,在察覺到那些暴力分子的目標是教授的時候,溫靖拚著一口氣,把人帶了出來。
不清楚對方的動機和勢力,溫靖不敢大意,連夜組織人離開,不能直接回國,隻能輾轉多地迂回往返。
而他自己,強撐到離開當地後就再也忍不住昏迷了過去,這一昏迷就是三天,後背的燒傷沒有及時處理,導致他這幾天一直高燒不斷,沒辦法聯係家裡。
江祚的情況不容樂觀,他自己的傷勢也不是一兩天就能恢複的,是以,他才編造了那樣的謊言,希望能應付一段時間。
好在研究院那邊的混亂是真實發生的,就算小姑娘不放心的去調查,也不會穿幫。
他現在隻希望那個女人能儘快拿出合適的方案來,六哥的狀態,是真的拖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