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煬恍然大悟,意味深長道“我前段時間給沈濂買了頂帽子,綠的,我有罪。”
這下誰也忍不住,噴笑出來。
他還不滿足,繼續道“你們知道更騷的是什麼嗎?是沈濂他把這帽子送嫂子了。”
一群小弟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嘲笑大哥被綠真的很不好,更何況大哥就在現場……但他們真的忍不住啊!
“都給我嚴肅點!”顧煬嗬斥他們,“我們是來幫濂哥排憂解難,有什麼好笑的?”
“就是,你們什麼態度?!都給我嚴肅點!”
“我提議把綠了老大的人打一頓,為老大出氣!”
閆琅反駁“彆瞎整了,萬一嫂子就喜歡人家呢?這不得罪嫂子了嗎?”
“???”
“???”
“行,你是最騷的,牆都不服就服你。”
“對嘛,我們是來討論三角形結構的穩定性。”
“提前為你點根蠟燭,祝你好運。”
閆琅突然安靜下來,猛的回頭!
“……”
什麼也沒有。
“我靠你神經病啊!”
“有被嚇到!把閆哥摁住打一頓!”
“嚇死老子了,必須打!”
他們圍在一起胡鬨的時候,沈濂已經跟沒什麼存在感的對手比跑了好幾圈。
隨著時間的流逝,被他玩壞的兩人已經被送醫,夜幕降臨,賽車場的比賽落下帷幕。
連贏了幾場,對方開始跟沈濂套近乎,要喊他老大。沈濂沒答應,要了幾千塊錢彩頭帶人走了。小弟又慫恿贏錢的人請客,於是一幫人又去了酒吧。
沈濂又恢複了以往糜爛的生活。
第二天,他從自家床上醒來,扶著額頭發了會兒呆。
昨晚喝得有點多,好像還打了人。那群小兔崽子還有點良心,沒隨便找個地方把他扔了。
洗漱完,又將發型整理好,沈濂擼著家裡的貓貓狗狗給顧煬打電話。
顧煬那邊好一會兒才接通,鼻鼻音還很重,張口就是一大段臟話,最後以一句“爺不要睡嗎!給爺滾!”結尾。
沈濂沉默了好幾秒,拿開手機看了眼時間……
十一點半了還睡個球啊!豬嗎?!
點進群裡,昨天去玩的沒一個在線,不過還是有人在活動的。琢磨半晌,沈濂問了句群裡誰被程亦然重複發短信騷擾過。
群裡的人沒問出他的目的,都老實站了出來。也不多,就樊湘水和陳語兩個。
沈濂點了兩人的名,給了她們一個抱金大腿的機會——找程亦然報到,今天起她們就是小瘋子的跟班。
這條發言一出來,滿屏幕都刷著蠟燭。
程亦然確實是金大腿,但人家是燒紅的金大腿……她們不想抱!!
沈濂無視兩人的掙紮,還威脅了幾句,轉眼將手機扔開,留生無可戀的兩人在群裡上演抱頭痛哭。
上午這段時間,因為昨晚小弟都嗨到了很晚,沒下午三四點起不來,剩下的也就幾個人嗨不起來。沈濂覺得有點空虛,掐著表去了程亦然家。
趕到地方後,人沒在家裡。他又壓著火氣跟程亦然通電話。
程亦然掛了他電話,不過很快又打了回來,他接通就道“在乾什麼?”
對麵安靜了差不多有十幾秒,突然吼了句“你管得著嗎!”
有點像糾結半天沒想好怎麼回答,然後惱羞成怒的反應。
沈濂繼續問“第一反應就是把電話掛了,我問你乾什麼不想接電話。”
“是個電話我都不想接。”
很好,這個理由很強大。他哭笑不得,還明顯感覺到內心的煩躁已經被完全壓了下去,此刻隻想安靜一會兒。
“見到我給你安排的跟班了嗎?”
“你在講什麼東西。”程亦然在音樂教室,聞言走到走廊,心心念念都是自己的跟班,“什麼跟班?哪幾位?要我去簽收嗎?”
玩拖字訣啊。沈濂暗暗給兩人記了一筆,提前跟她交代“樊湘水和陳語,她們不去找你,可以考慮上門逮。”
對麵沉默了幾秒,蒼白的回了個“哦”。
沈濂再次給兩人記上一筆,神情有些凶惡。和預想的場景完全相反了,小瘋子不開心了!要她們有何用!踢出群!
“我親自將人給你送來行嗎?”
“……我能掛了嗎?”
“……”
完了,小瘋子的小弟的狂熱完全消失了,他安排了個寂寞。
程亦然沒聽到回答,將通話掛斷,轉身回了教室,真就不要跟班了。
開什麼玩笑,自己挖來的牆角和彆人送來的一樣嗎?!彆人送來的牆角和自己有關係嗎!?沒有!那還要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