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諸如誰跟車,誰送鞭炮,誰拉客人等等細節安排,都是婚禮的一部分。
大管家是徐帥的一個長輩。也沒有給李申安排具體的活,因為是來幫忙的同學,所以自由的多。
李申幫著乾了些雜活,徐帥就過來找他“剛子和大生坐火車來的,估計快到了,你去接一下吧。他倆手機號你有麼?”
“我有剛子的,也不知道換了麼?”李申和他對了下手機號,便開車去了火車站。
沂州火車站,有名的簡陋。站樓是個兩層樓,門口正對一個廣場,廣場邊是停車場。火車站四周分布著酒店,ktv,飯店。低矮的樓房,陳舊的娛樂設施,落後的出去交通。有些對不起準二線城市的名頭,比汽車站差遠了。
李申給剛子打了電話,問他們到哪裡了。
剛子原名邱緒剛,大家都叫他剛子。人是個極瘦的家夥,好像風一吹就能倒。
“申哥,你小子好幾年沒動靜,還以為你忘了兄弟們哪,晚上好好喝一氣,我們應該快到了,播音說了下一站是沂州站。”
掛斷電話,李申從車裡找出一盒蘇煙,抽出一根,點上,吐出一口煙氣,又猛烈咳嗽了幾聲。
有時候不是彆人瞧不起你,是你把自己想的太重要。
過了十來分鐘,李申就在出站口接到了剛子跟大生。
三人狠狠的抱了抱,互相打量了片刻。
“都老了,哈哈。”
“走吧。路上聊。”
……
“你們班尚文傑也來,於莉也來,這幾個都是沒結婚的,其他有家室的夠嗆來的。”剛子說道。
“於莉還沒結婚?”李申驚訝道。
“怎麼,你小子還賊心不死,人家現在在一家投資公司工作,月薪上萬,你追不上的。”剛子笑道。
大生笑道“女生估計就她一個沒結婚的,男生就不少,你我,申哥,文尚,老盧,一群光棍男。”
“你們在大城市還好啊,我這小地方,我這種基本就認定為光棍了,老了得去蹲牆角。”李申自嘲的笑道。
“不急,不急,兄弟們,姑娘有的事,說不定伴娘就有咱們的未來媳婦哪。”剛子猥瑣道。
“共勉,共勉。”大生跟李申兩人附和道。
三人到徐帥家的時候,幾個附近的同學也已經來了,加上徐帥的親戚兄弟,小夥子不下十個人,勞動力十分充足。
一群大老爺們,酒是必須要有的。到了晚上,其他親戚這時候都會回家,留下的都是熬夜裝飾房屋和早上貼紅紙的。
十個大老爺們,一個桌坐不開,分兩桌又有點不熱鬨,這群人也沒個講究,直接鋪上墊子,席地而坐。
酒入喉腸,辛辣留香。一群男人,聊的是遊戲,談的是姑娘,敘的是友情,醉的心情。
當然這時候也不會有喝多的,否則就太沒數了。
有幾個同學已經結婚了,便攛掇徐帥婚前浪一把,這個習俗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很多老爺們結婚前一晚回去唱歌,蹦迪,美其名曰,不浪沒機會了。
徐帥可不是好忽悠的,博士,那是多大的毅力。堅決不從。
一番打鬨後,酒也喝足了,飯也吃飽了。眾人打了會牌,就等著到時間裝飾房子。
忙乎了一晚上,李申就睡了三個小時,早上一大早又被叫起來,去貼紅紙。
結個婚也不容易。
早上五點多的時候,周曉彤給他打電話,說把車送來了,給他停到了徐帥家旁邊的樓下停車位上。
李申找到她,把英朗鑰匙給她,讓她開去上班。
“大叔,加油,祝你搶到手捧花。”周曉彤把一副無框墨鏡遞到他手裡“送你的。”
送走周曉彤,李申繼續貼紅紙,剛子遠遠看到李申和一個姑娘聊天,過來問道“申哥,誰啊?不是嫂子吧?真漂亮。”
“不是,一個朋友,你小子不用打主意,人家是本地的不外嫁。”
“我可以入贅。”
“賤人”李申笑罵一句。
“這車真漂亮,也不知道是哪個二代開的,選雙開門,騷包一個。”剛子看到李申旁邊的奔馳車,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說道。
李申能說什麼?騷包麼?
剛想說話,徐帥電話打了過來申子,我記得你那車是白色的吧?有一輛車拋錨了,你趕緊過來,把伴娘接著。”
“行,我馬上去,給我發地址。”
“怎麼了,申哥。”
“帥哥車隊有輛車壞了,我的去接一下,這種事都能碰到,也是醉了。”
“那些婚車很多都是老爺車,隻能說徐帥中大獎了。”剛子同情的說道。
李申快步走到自己的奔馳eue旁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我c…,申哥,你牛??啊,扮豬吃老虎,英朗哪?”剛子直接呆住了。
“剛不讓那姑娘開去了,哪來的老虎,走了,正事要緊。”李申將墨鏡戴上,油門一踩,飛馳而去。
留下剛子一個人在寒風裡感受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