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裡其實是我們露營的地方。”傻子答道。
“你們露營的地方?”沈夫眨眨眼睛,“就是你們和同伴走失的地方?”
“對。”
“那這腳印是誰的?”
“腳印肯定是戴黎黎的,”寶木說道,“這說明昨天開始下雨之後,她來過這裡。”
“那你們的夥伴該不會在她那裡吧?”沈夫大驚。
要真是這樣倒還好了,戴黎黎一個普通人再厲害又能有啥本事呢?
傻子扭過頭望著寶木,“她是在昨晚我們睡著以後過來的。”
寶木的寒毛都要立起來了,“我想起來了……她拿走了一樣東西。”
“什麼?”
“我們留給她的物資,她並不是都丟掉了,”寶木急火火地說道,“她帶走了一樣,一把折疊刀!”
“刀?”傻子感覺自己的胃部在翻騰,“你們還給她留了一把刀?”
“道長讓我留下的,那是一把非常短小的折疊刀,而且刀刃也不鋒利,隻能用來切開一些食物和攔路的植物之類的……”寶木說道,“她……她拿刀做什麼?”
寶木明知故問,沈夫不敢說話,隻惴惴不安地看著他們。
不過他對於刀是否能攻擊死人的問題存疑。
“這個女人……”傻子惡狠狠地唾罵了一句,隨後扭頭安慰道,“彆擔心,要是小瀾她們真的被攻擊了,肯定會留下一些痕跡的。”
“對對,”沈夫趕緊搭腔,“你們不是沒發現血跡什麼的嗎?”
沒發現吧?他的眼神在向他們確認。是沒有血跡的對吧?
“確實,”寶木緊繃的肩膀鬆弛了一些,“沒有一點痕跡,他們就像是憑空消失的。”
自信點,就是憑空消失的。
傻子拍拍寶木的肩。
“那下一個問題,”沈夫指著地上踉踉蹌蹌的腳印,“她的腳印到這兒就沒了,是怎麼回事?”
“要是沒記錯的話,這裡是女生帳篷的位置,”傻子檢查著地上的紮營痕跡,“女生們讓她進帳篷了?”
寶木想了想,“小音姐的話,倒是有可能。”
“但帳篷裡還有問靈呢,”傻子說道,“問靈對戴黎黎的態度你還記得吧,你倆當時可是同仇敵愾。”
“她一眼就看出來了,戴黎黎就是個凶手!”寶木憤憤地說,“果然我們永遠可以相信問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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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聽得挺開心。
“就是啊,我們要對她們有信心,”傻子笑了一下,“而且據你描述,那把刀連帳篷都劃不開。”
“開玩笑,我買的是最結實的帳篷,什麼刀都劃不開。”
“所以我們壓根就不用擔心戴黎黎會傷害她們,”傻子說道,“我們還是思考一下戴黎黎是怎麼離開這裡的吧。”
“我想到了一個,”寶木舉手,“她有可能是和女生們的帳篷一起消失的。”
搞半天她還是和她們在一起。
線索追蹤到頭了,沈夫靜靜地瞅著二人,等他們拿主意確定下一步行動計劃。
“那就……”傻子深吸了一口氣。
“先吃飯吧。”
“吃飯?”沈夫垮了,“你們還要吃飯嗎?不久之前不是吃過了嗎?”
“吃午飯啊,到時間了。”傻子打開背包。
午飯?死人也要這麼講究的嗎?難道不是一天象征性地吃一點就可以了嗎?
沈夫懷疑地望著一旁大口啃麵包的二人,認真地思考起來。
他們和自己,真的是一樣的嗎?
該不會……
猶豫了半天,他還是選擇問出口。
“我們是不是,並不一樣啊?”沈夫問道,“是不是……其實隻有你倆是死人,我是活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