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有雲;為將者,而不通天文,不知奇門,不曉陰陽,不看陣圖,不明兵勢,是為庸才也!
孫武兵法也是提過的: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
其中複述太多,暫時不與汝說!
但將者,聽吾計,用之必勝,留之;
若不聽吾計,用之必敗,去之。
計利以聽,乃為之勢,以佐其外。
而勢者,因利而製其權也。
總歸言之;兵者,詭道也。”
這些咱們以後慢慢來,如今你且先將心性磨煉,
汝要明白,這將有多種,
一曰衝鋒,二曰陷陣,
三曰前鋒,四曰壓糧,
五曰攻城,六曰斷路,
七曰破敵,八曰打劫,
九月坐鎮中軍,統籌為帥!
你彆看前日裡,來府中的二十多員將軍,
其中真正可坐鎮中軍,統籌三軍為帥者,
以老夫觀之,還以衛國公李靖,與兵部左侍郎李績,首當其衝!
此二人,謹慎穩重,縱觀全局,審時度勢,查山川,辯地理,知人善用,又張弛有度,進退有據,
行軍之事,皆有章法可尋!
實乃不世出之人傑也。
汝日後當以此二人,為師,
嚴律己身,學習兵法,鍛煉體魄,
以成大器,方能了卻大兄未竟之功!汝可知曉?”
“侄兒知曉了,叔父放心,侄兒定當以兩位李叔父為樣,
刻苦修己,將來必定出仕行伍,完成阿爹的將軍之願!
使阿爹在九泉之下,也好瞑目。”
“如此甚好,老夫拭目以待,
望你能信守諾言,以慰大兄在天之靈!
老夫彆的本事沒有,
卻於這兵法戰陣,頗有些心得體會,
必定傾囊相授,大朗你若是用心刻苦,必不會差了那二李多少,”
秦瓊說到這兵法戰陣上的事,一股威嚴之氣悄然而生,
那種強大的自信,讓李鈺也是感染的心潮澎湃。
李鈺嘗試著問到;“叔父,侄兒有一事,不知當問不當問?”
“何事?你且說來!”
秦瓊一臉微笑的看著李鈺!
“額,侄兒想問,以叔父之能,是為何將?
不知是衝鋒陷陣,還是押糧,斷路,又或是攻城破陣?
叔父與那二李相比卻又如何?”
看著李鈺嬉皮笑臉的模樣,秦瓊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你這滑頭的崽子,老夫之能,那些皆可為之,
當真以為老夫隻會斬將,奪旗?
便是那二李也不敢小瞧老夫。
如若不然,何以被封上柱國?
汝以為,這一品的國公,是白賺回來的?
陛下之英明神武,不論文治還是武功,皆是不世出的大英雄,
倘若老夫無能,陛下能縷縷將重任交與老夫?
李鈺嘿嘿的笑了兩聲,立馬送上馬屁;“以叔父之能,必是勇冠三軍,侄兒欽佩不已!”
“哈哈哈,勇冠三軍,老夫倒是不敢誇口,
不過老夫一生,大小戰陣兩百三十七場,
未有一敗,鐵槍之下,不知斬殺了多少當世名將,
你這滑頭,且安心打磨意誌,心念,
他日,老夫就將這七十二路趙家槍,傳授於你,有又何妨?
“趙家槍?叔父不是使的熟銅鐧?”
“老夫一生隻用兩種兵器,一為短,便是那熟銅鐧了,
一為長,便是你那三國故事裡,趙子龍一脈傳承下來的七十二路奪魂槍!
當年,我秦氏先祖,便是那趙子龍的嫡親長子,
親身傳授的唯一弟子!”
如今這世上,還會這路槍法的傳人,恐怕也隻有我秦氏一脈了”
李鈺向往的念叨著;“七十二路奪魂槍,好霸氣的名字!”
好家夥,李鈺吃驚無比,原來這秦瓊的槍法是趙子龍傳下來的,難怪他如此霸氣,
大半生的征戰,竟未有一敗,原來原因在這裡,學會趙雲的槍法,當然牛叉了!
估計就是兵法戰陣,恐怕也是如此得來的。
“叔父,您說程叔父之能……”
“你這小子,也罷,就與你說個詳細,你程叔父,
善於衝鋒陷陣,且於行軍之事,心細如發,可做先鋒大將,
也可守城,亦可攻伐,廝殺起來也是把好手,
實在是不可多得的軍中猛將,或鎮守一方,或攻城掠地,皆可為之!
短兵相接之時,又有天罡三十六斧傍身,生人勿近!”
隻是……”
李鈺正聽得過癮,忽然見秦瓊頓住,
隻急得抓耳撓腮,趕緊搶著說道;“隻是什麼?
叔父快些道來,真是急煞了侄兒。”
“慌什麼,些許小事,何至於急成這樣,如此這般,將來如何帶兵?”
“額,是,侄子知曉了。”
李鈺在著急,也不行,人家不說你能如何?
且這秦瓊,生性穩重,行事穩健,自己這猴脾氣,確實不對他的路子。
秦瓊看李鈺如此乖巧,便不再含糊其辭。
直接言道;“你程叔父就是吃了你這種急猴兒脾氣的大虧!
當年學藝不精,著急闖蕩,那天罡三十六斧,本是厲害非凡,
奈何他匆忙下山,囫圇吞棗,待使用之時,卻隻想起來三斧頭,
是以,衝鋒陷陣之時,難免會有些許瑕疵之處,
好在並無大礙,你程叔父,勇武過人,天生神力,亦能彌補三分。”
“哦……原來如此,嘻嘻。”
李鈺心想;原來程咬金那三斧頭,是因為在老師那裡不用心學習,
下山之後又隻顧遊玩,給忘記個七七八八,
最後到用的時候,才知道重要,卻隻能想起來三斧頭,
不過,以他那火急火燎的脾氣,能想起來三斧頭,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如此看來,這程咬金的三斧頭,曆史上也沒有瞎說,
確實是止會三斧。多一斧頭也木有!
“叔父,程叔父他……竟然還心細如發?
您老人家莫不是說錯了人?”
“說錯?我們結拜兄弟三人,相交二十多年,能不知底細?
這朝廷裡,知根知底的,哪個不知你程叔父行軍之事,細之又細,天大的事兒,交給他,必定給你弄的妥妥當當,
否則,陛下怎敢將右吾衛,一衛兵權托付與他?
所謂的粗狂行事,不過是障眼法罷啦,
你程叔父的能耐,比你想的要厲害上許多!
乳臭未乾,竟敢小看你程叔父,哼哼,
不論是兩軍對陣,還是單刀單槍,能勝過三弟的,
這大唐的朝廷裡,也是屈指可數!”
“好啦,也不與你再囉嗦,叔父來提點一下,
正所謂響鼓不用錘,這書房乃是咱們府裡的禁地,
你當真就不知其寶在何處?
多少人想進來觀看老夫的手劄,你這滑頭的崽子,
竟不知珍惜,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秦瓊說完,懶得搭理李鈺,當場拂袖離去。
隻留下李鈺呆立在書房門裡頭。
“叔父,叔父,唉,什麼寶貝你老人家到是說個清楚啊,我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