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是堅決不放過任何打廣告的機會。
“這是我自家釀造的,用五種穀梁精選釀造,此酒,
入口辛辣無比,吃下肚子裡,猶如火燒一般,又像一把刀子從喉嚨裡,一路下去,後味兒醇香……”
“都尉,屬下覺得,應該查驗此酒,若是……”
“不必說了,本將知曉,那誰,
這位郎君,既是進貢給陛下的美酒,本將定要查看個清楚明白,
末將受陛下恩寵,又將這宮門要職托付,怎可懈怠,郎君不必懷疑,這也是忠心皇家之事,
倘若此酒,沒有特彆之處,郎君就帶進去便是,
若是有毒,末將願為陛下,做那馬前之卒,就是毒發身亡,也要報陛下之恩……!”
李鈺目瞪口呆,看著守衛宮門的禁軍,一個個不停地點頭讚同,再看這都尉,將一番不要臉的話語說的是慷慨激昂!
你大爺的,無非就是想喝一點酒,還說的自己多忠心一樣……
李鈺發現並且總結,這種人不是後世才有的,而是從古代傳下去的。
“將軍忠心耿耿,真是我大唐的典範,將軍請,待將軍查看完畢,某家還要去見皇後殿下。”
“郎君放心,本將不會耽誤太久!
快點的,拿出來快點!人家小郎君還要去見殿下呢,快點。”
“郎君這酒,不知可否賣上一些,我們兄弟,今夜下值也好聚上一聚,”
嘗了一大口白酒的都尉,立馬換上一副笑臉,
李鈺看著高大威猛的漢子,裝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直想把昨夜的飯菜吐出來。
“好叫將軍得知,那邊東市就我家的下人在賣。”
李鈺快速的將幾個小酒壇子裝進牛皮包裡,掛到馬鞍上;
“這壇子美酒,既然已經打開,不如就留給眾家兄弟,品嘗一番如何,若是沒有事,某家進去了啊!”
“郎君請便,請!要去東宮,右邊直走就是。
過了兩道門,自然會有內侍接引。”
一壇白酒,換來如此殷勤的待遇,李鈺覺得很劃算,隻要錢能解決的事,那就不叫事,最怕的是,不論你拿多少錢,都解決不了,那才麻煩。
按照那都尉的指引,李鈺又穿過兩道門,再被搜身檢查兩次,被問清楚來因,才被一個內侍帶領著,來到皇後的寢宮門口。
李鈺身上背著牛皮袋子,站在台階下等待傳喚。
來時的馬匹,已經寄存在那群禁軍處,皇宮自然是不可能讓你騎馬進去的。
大約七八分鐘的樣子,長孫皇後就有一群內侍宮女陪伴著,走了出來,還拉著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兒。
“參見皇後娘娘!”
“吾兒快快免禮,這是何時又來的長安城?”
長孫聽宮人稟報說李鈺來了,歡喜不禁,帶了眾人就出來。
“啟稟娘娘,昨日酉時就到了秦叔父的府裡,本來昨夜就要來的,
卻走錯了路,迷失了方向,最後就在一客棧歇息了一晚,直到今日才方得進宮。”
李鈺嚴格按照前世的宮廷劇,一聲皇後娘娘,叫的是四平八穩,落地有聲。
長孫皇後聽李鈺叫娘娘,就高興的合不攏嘴!
這皇宮大內,除了長孫的幾個親生孩子才對她叫娘娘,就隻有李鈺了。
皆因李鈺不知道,在這大唐,娘娘就是母親非正式場合下的稱呼。
他倒是聽容娘,大牛稱呼他們自家母親為啊娘,卻沒聽誰叫過娘娘,所以不知。
“娘娘,他不在宮中居住,又不是娘娘的孩兒,為何要叫的和我一樣?”
皇後身邊那八歲的小男孩兒,仰著臉,看著長孫問道。
“這是娘娘認下的義子,以後便是我的孩子了,等你長大就知道了,今後你們就是兄弟,可要好生相處才是。吾兒可聽明白了?”
“兒記住了。”
“吾兒快來,這便是宮裡的大皇子,承乾了,你們可要多親近親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