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劉琪,看看衙門裡留守的還有幾人,咱們收拾一番,也去看看,畢竟都是治下的百姓。”
“是,縣尊。”
劉琪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慢著,”
“縣尊,還有何事?”
“將留守的眾人,仔細盤查一番,畢竟那些郎君,都有傷在身,可彆弄些,不知輕重的人過去,好生挑選,要去一些仔細的。”
劉琪心裡想;還挑選一番,若是那群人重傷待治,等你這邊挑選好了,那邊也該下黃泉了吧,還去救什麼?
“是,縣尊,屬下一定仔細挑選,找些手腳麻利的過去。”
“嗯,人挑好了等著,本縣與你同去查看。”
“不知貴府的郎君,還有何事吩咐?”
蕭統就是個正六品下的縣令,人家不說是大將軍的侄子,還是朝廷封的開國縣子爵位,可比他個小小縣令,可要高級了許多。
這會兒正經事兒說完了,來報信的士卒,也放鬆了身體,正準備要告辭,聽到縣令問話,順口一句;“我也不知,當時我家伍長問過郎君,可要將他們斬殺,郎君並不曾說話,是以小人不知道郎君還有什麼吩咐。
縣尊留步,這信報到了,我也該回府了,告辭!”
“好,慢走不送。”
士卒一邊轉身,還在嘴裡嘀咕;
郎君說今晚府裡,全部都叫吃席麵呢,可不能耽誤太久,得趕緊回去。
那些殺千刀的,都跟吃搶飯一樣……回去晚一會兒,恐怕是啥都剩不下。
留下蕭統呆呆的站在正堂裡。
老天,你們把一群世家門閥的子弟,全部打斷雙手,雙腿,惹下如此大的麻煩,還有心情去吃席麵?
這秦瓊的一個家將府兵,都能說的滿不在乎,仿佛打斷的是一條狗的腿,雞的手一樣。
讀了半輩子書的蕭統,無奈的搖搖頭,他是在是搞不明白,那些武夫的心思。
“縣尊?”
“嗯?人挑選好啦?走,咱們過去,將那群畜生,也弄個地方救治,哪能扔在大街上不管,也太不近人情了些。”
蕭統劉琪,到達現場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大街上稀稀落落的百姓也都著急著回家,
除了發現,靠近街角的地方,有一灘鮮紅的血績之外,蕭統連個人影都沒見。
扭頭看著對麵一家成衣鋪子,正要關門,蕭統大喝一聲;
“且慢!”
把那上門的店小二,嚇了一跳,還以為遇到了強人,定睛一看,是縣衙的那些,才放下心來。
一群人快步走了過去,劉琪開口;“我等是長安縣的官吏,莫要害怕,隻問一些事情就走。”
“是問方才這裡發生那些?”
“正是如此,不知那群被打斷手腳的,都去了哪裡?”
“哦,大將軍府裡來人的時候,也沒注意,就跑了一個,那些惡霸的府裡,也都接到了報信,這才來人,將那些賊人弄走,這都走了快半個時辰了。”
“多謝告知。”
“不敢,不敢,不知尊駕……”
“我乃長安縣的主薄,這是我家縣尊。”
“失敬,失敬,縣尊若是來查案,小人覺得沒必要了。”
“何出此言,都是治下的百姓怎能置之不理?”
蕭統順口就嗆了店小二一句。
“小人鬥膽,敢問那五惡霸,
平日裡欺男霸女,欺負我們這些窮苦百姓的時候,又有何人,來主持過公道……